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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将君令】(全)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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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君令】(全)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

                将君令


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

字数:107153

  楔子

  永昌十四年冬月十七,封泰新任单于淳维,集众部于玉门。魏三军再征塞北
。熙帝封若妃之兄、乔云飞为从四品宣威将军;五月后,擢正三品云麾将军,授
三军统帅之权。

[ 本帖最后由 贼仔 于 2013-3-30 23: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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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新将立威

  永昌十四年冬,塞外的寒风日渐凌冽。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上,牧草枯败、一
片贫瘠。

  时隔两年,塞北封泰各部又蠢蠢欲动。每到冬近,居住于贫瘠土地上、耕地
稀少的封泰人的日子便份外难熬,非要进关内肆虐一番,方能度过一个稍丰盛的
年。

  更何况,两年前十三城尽失的耻辱犹在,各部族也自这当头一棒中清醒过来
,才知道魏国如今已不是当年那朝纲不振、内乱纷扰的模样。年纪轻轻不足而立
的皇帝亲征,把争夺单于之位、沈迷酒醉灯红的各部一一击破,更是封泰国的奇
耻大辱。这两年年轻的淳维单于一统各部,便厉兵秣马,誓要卷土重来、一雪前
耻。

  眼见著边塞日有小规模骚扰,各兵士也自心中升起一股焦躁之情。盖因如今
的大将军王慕飞,自视甚高却又武功平庸,乃是武将世家的世袭子弟,与三年前
屡吃败仗的王默乃是表兄弟,在军中素有「小王将军」之称。

  如此为将者,眼高于顶因而刚愎自用,又围拢了一群也是世家出身的阿谀拍
马之辈,同臭相聚,又以种种阿堵物收买了一批贱狗心腹,更是搅得军中乌烟瘴
气。

  当兵士都瞧不起为将者是,更是令行如狗屁,军纪滥如泥。本来大半年前数
名兵将联名上书,恳请皇帝撤了其职,谁知道半年过去,这事儿尚未成过眼云烟
,转手又将他提拔上来。武夫们不懂朝政,只觉朝中世家竟然能力压皇帝再用此
废物将军,都是憋了一股闷火在心,却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联名之事是被他们英
明的皇帝抛诸脑后了的——两年前魏熙帝化名亲征,礼贤下士,屡破敌城,早已
在军中竖立了良好的君威,收获无数忠心耿耿。

  所幸的是,与王慕飞一同被提拔的,还有新任的宣威将军乔云飞。

  昔日燕城之役,飞骑校尉乔云飞之名仍犹在耳;其旧部更在此役后纷纷擢升
,仍有不少留于驻北军中。如今销声匿迹两年的乔云飞再获擢升,虽然只是小王
的副将,也令军中的老兵蛋子们稍稍安心,期盼不已。

  却说这乔云飞副将,确确实实在新任之后便立了数威。眼见此际正是厉兵秣
马时节,到任便严厉地惩处了几个聚众开赌的,却也著著实实得罪了顶头的上司
小王。但凡有些见识的小兵,心中无不大感痛快,便连些吃饭端水问话的小事儿
,对他也是恭敬万分。只那些稍稍有阅历的老兵将们,心中暗自担忧:这乔云飞
望去不过二十几许,细皮嫩肉,虽则有之前的功名在身,一时半会儿那王慕飞不
能奈他如何,但日子久了军中作战安排、人员调派等各种事宜,恐怕真有隐患—
—端看当日各阶层兵将联名上书,也没将这姓王的给扳倒咯,可见其君宠之深,
以后的日子,说不得便要不宁咯!

  此际一名兵士张雄,便是如此在心中算计。

  这张雄原本仅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前十年间外戚乱政,日子益发过得辛苦
。张雄便狠狠心仗著有几下功夫,投入军中,反正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的。正是因为在五湖四海流浪久了,也见惯了各色人等的嘴脸,做过小二跑堂,
当过镖师护卫,开过桥下卖艺场,自然也见多了人情世故。此时听著那几个私下
开赌的老油子随著军杖「嗯嗯啊啊」地惨叫,也不去瞧什麽热闹,自隔著一层层
围观者,衔著根长尾巴草剔牙算计:方才乔云飞巡视军杖,一见赌桌立时下令立
刻处罚,还叫来军中各众观刑以儆效尤。

  待到王慕飞得到消息与亲兵赶来,那刑罚却是已经进行了大半了,当下脸色
就难看了起来。「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一声质问,竟是一点不顾同僚之谊
,官威十足。

  那乔云飞却犹如没听见这话中的刺儿意,只是平静答道:「将军自然是将军
。只是这军令如山,这几人忤逆军令,公然聚赌,立时见罚,将军可有别的要加
罚的?」

  王慕飞被他义正言辞地一堵,当下不好再在众人面前纠缠不清,按捺下怒火
不再多说。只是心头恨著乔云飞如此不知情识趣,竟然连自己的人都要找了茬去
!可见这是早有预谋、公然挑衅了。

  原来这王慕飞本是一个眼高于顶的自大草包,又是在繁华帝都玩惯了的纨!
子弟,原本也没什麽花花肠子。只是偏袒心腹、兄弟乃是人之常情,又好面子,
久而久之,辖下便被弄得一塌糊涂。然而自那次联名弹劾事件过后,却是凡事都
埋了个分清「敌我」的影子,不免事事琢磨,此次起复,誓言要「顺我者昌逆我
者亡」。

  张雄虽然坐在角落,这一幕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这乔云飞方才二十几许
,文文弱弱白白净净的,长得如黄花大闺女,比起王慕飞那十足的官威来,竟然
也丝毫不见退缩,倒是个有能耐的。他自不会随了大流搅入这二人的争斗之中,
此刻坐的远些,也是怕那些受刑者回头想起这丢脸的事来将围观的低级军士报复
一二。然而此分此际,他却心中隐隐觉得,这乔云飞恐怕是要占上风一些——当
然,皇帝老子怎麽想,还是两说的。

  02亲兵

  暗夜降临,朔风刻骨。营里众军士早就经过一日的操练,纷纷躲到厚厚的军
帐中休息放松去了。有那稍有些权势的,此际随了王慕飞早溜达到城中妓馆逍遥
;有那无权有势的,却也找个军帐中的低等军妓排解;只有那些无权无势的,此
际只有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权且度过这短暂的睡前光景。

  一柄柄木柴火把点燃、一堆堆篝火生起,白日里严肃又紧迫的操练氛围算是
稍稍松了一些。然而不多时便有各营帐传来呼喝,喝令众人熄火、睡觉。要知道
这一日日的木柴,也是有严格定量,不得多加浪费的。

  于是,军营中渐渐安静下来,人畜不闻——只那站岗放哨的除外。

  此刻这张雄便正搓著手、抖著脚,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面心中骂娘。却
原来那换岗的夥计巴结上了王慕飞一个七拐八杆子的心腹的弟兄,便早早下了岗
跟著去嫖妓,却独留他在这处多站上一个时辰,自然是心下愤恨不已。一般来说
两人一队、站上三个半时辰便有人换班,但今日不巧,刚刚好另一个同班的兄弟
拉肚子借口开溜,竟是一拉拉了两个时辰。

  只这张雄没有想到,祸兮福之所倚,今日的霉运却是他难得一遇的好运势。

  夜深人静时分,忽而听得一步一步极其规律的脚步声。两只黑影慢慢靠近,
而张雄的身子越站越直。随著渐近火光,张雄依稀辨认出为首的,果然是新任的
宣威将军。

  「你是哪一什哪一伍的?」

  「禀报将军,小的是步壹师左行甲一什庚三伍的张雄!」

  「为何只有你一人在此处守岗?」

  「回禀将军,小的同伍刘二狗本与我同岗,只是今日他吃坏了肚子,拉肚子
去了。」

  「他去了有多久?」

  「嗯……约莫半个时辰。」

  「是吗?」乔云飞淡淡道:「竟敢谎报?此前我曾路过,也不曾见他人影?


  心中一慌,张雄立时扑下来跪地:「请将军赎罪!小的只是……见刘二狗今
日恐怕是吃坏了肚子、所以坏了规矩……怕将军罚他太重,所以……所以少报了
时候!」

  那乔云飞静默一瞬,道:「如若人人都如他一般擅离职守,人人都如你一般
隐瞒不报,那封泰要打进来是容易得很。」却也不见他有白日那麽大的怒气,只
是淡淡道:「罢了。你起来吧。刘二狗私自离岗,又不上报,罚多守两夜。十九
,你就留在这里替他站哨。等他回来你督著,到时张雄你自去休息吧!」

  「是!」身后那亲兵躬身得令,立时站到了张雄这侧。张雄这才得得空抬眼
望去,只见火把之下,这乔将军甚如虚影,上半身泛著暗淡的橙光,因而显得甚
为精致。

  待见那如白玉石头般冷淡漠然的脸庞回转过去,身影渐渐走远,张雄这才转
过头来看向旁边站在阴影中的那名陪岗者。模糊中也看得不是特别清楚,只觉这
人身形高大,给人犹如石头一般的阴沈感受。

  张雄惯会来事儿,便道:「这位兄弟,今天连累你了。」

  那人言简意赅:「军令。」

  张雄又问一堆:「这位兄弟怎麽称呼?可是乔将军亲兵?为甚将军要你值岗
……」

  那人却只答了第一句:「寒十九。」竟非一般的不好相与。

  半个时辰之后,刘二狗这才姗姗归来。张雄一个暴踢踢中他屁股。「哎哟!
」那人痛叫一声,张雄却不敢多说些什麽,正要离岗回帐,却被一只硬邦邦的手
攀住肩膀。

  「我有事,一个时辰。」

  张雄正待挣扎,却觉肩上的手如一个冷硬的铁爪子一般,分毫不动。心中不
由暗骂,小小一个亲兵,也懂得作威作福!改日见到将军,好好地告上一状,看
你还这拽样儿不!口中说著:「寒兄弟既然有事,那小弟在这里守著也是应该的
。本来就该是我的岗……」

  寒十九也不再多说,脚步轻而急促地走了。

  深沈的夜幕下,一座座军帐重重叠叠而立,行走其间,犹如行走了一片另类
的森林之中。军帐也有等级档次,那黑油油一层糙布制成的,便是普通军帐。这
些军帐,也不知用了多少年。若是凑近去,定会嗅出一股子怪异的味道。

  略微厚重些的,则是将军之帐,往往又有几个小帐围绕,乃是亲卫住所。这
些军帐,外表看来与普通军帐并无太大差异,但是内里却是天差地远。伍以下多
是大帐篷,睡通铺,而从百夫长开始,福利逐步提升。百夫长四人一帐,千夫长
两人一帐,统军以上则每人一帐,将军则另有亲兵、勤卫、参将、讯兵等等环绕


  寒十九匆匆走向宣威将军帐,然而步伐却越走越慢。

  待到左绕右绕,终于走到那顶被众多帐篷环绕的帐篷前时,不由得又停下了
脚步。

  四周静谧无声,连鸦雀也休憩了。

  他微微侧头,慢慢贴近了那厚厚的帐篷帷幕。

  将军之帐,其实源自封泰,少则两层多则三层,第一层防雨防风,第二层保
暖,若是有第三层,则往往是更为奢华的。每层之间,又有略微间隔,更为隔音
隔风,往往帐内高声喧哗,帐外仍旧听不清词句。

  然而饶是如此,寒十九仍旧听得帐内传来些微断续的呻吟,不由得呆了一呆


  半晌,那声音时断时续,时低时促,而又隐隐约约,让人听了就如被猫爪子
在心间挠了一挠,百般瘙痒。

  终于,寒十九重重咳了一声,以手撩动那帐布,发出些声音来。

  帐内的动静,立时凝固。

  过了一时,他才掀开门毡走进,在最后一层门帘之后禀报:「寒十九守哨归
来。」

  又是半晌,门内人一声叹息:「你既知我不喜,竟然还是回来。你进来吧。


  03难言之隐

  又是半晌,门内人一声叹息:「你既知我不喜,竟然还是回来。你进来吧。


  寒十九果然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股熏香暖气扑面而来。

  绕过普普通通的桌案、座椅及屏风,却是满目奢华的寝具。

  一人长发垂腰,半坐半斜靠在卧榻之上。哪怕盖著锦被,仍能看出其修长而
流利的身线,简直耀花了人的眼。

  美人卧榻,白日的冷漠所遮盖的妩媚之气便弥漫了整个空间。寒十九垂下眼
帘,不敢再看,只盯著那布满薄汗的颈脖,慢慢咽下一口口水。

  乔云飞道:「今日你不用守夜了。」

  寒十九却谨慎地答道:「皇命在身,十九不敢有违。皇上命我等日夜看顾将
军安危,十九不敢有违。」

  乔云飞不愉地静默半晌,突然气急地重重一锤床铺:「拿箱子来!」

  于是十九娴熟已极地自房角大箱中取出一只精巧的箱子,又开了锁,恭敬地
双手呈给乔云飞,自己却举步退出帐室,悄然站在帷幕夹层之中。

  乔云飞接过箱子,却不打开,流光自眼眸中流转,似是若有所思。

  时光似水,军营还依稀是当初模样,谁又能料到不过短短数年,物是人非。
似乎宫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记忆流转,不知觉间思绪便飞到了半年之前……

  「皇天在上……我李熙……在此郑重立誓,恳求天父地母保佑云飞度过此劫
,吾愿减我阳寿、斋戒三年、全心治国、日日虔诚供奉……」这祷言犹如一道阴
魂不散的咒语,缠绕在难产的他身边,犹如过了一辈子般长久。

  良久,乔云飞终于积蓄出一丝气力,艰难地开阖了嘴,笑容却令李熙痛彻心
扉:「我赢了。」看著床前李熙泪如雨下、悔不当初,在终于畅意、惬意地吐出
胸中浊气的同时,乔云飞自己的眼泪,也一滴滴如珍珠般滑过鬓角。

  意识越来越模糊,然而仍有一丝不甘,在心底激荡,越发痛楚,益发刻骨铭
心:窥觊许久的自由,近在眼前,可他竟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去品尝那味
道!原来一生竟如此可笑,逃脱了一辈子的双身人的恶咒,竟然还是紧紧缠绕著
他年轻而短暂的一生,犹如轮回一般又回到终点!

  他……不甘心!

  难道就以一个说不出口的宫廷禁脔的身份,了却此一生?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混杂著下体的血与痛,不断搅拌著他的灵肉,撕裂他
的三魂六魄。

  他痛苦的挣扎著,却不知道自己仍旧在坚持些什麽?也许自己这一辈子,就
是这样可笑、可悲、可怜,早该放弃、早该放弃了……

  迷糊之中,天已微亮。

  乔云飞恍恍惚惚地张开眼,床前竟跪著一个须发半白的男子。待到视线慢慢
清晰,心中一恸——那竟然是原本比他年轻数岁的熙帝!斑斑点点的银白掺杂在
黑发之中,那人神色间的苦痛,哪怕是世上最悲的嚎哭也无法倾诉!

  果真是孽缘……竟然到如今仍如此执著……

  这一瞬,乔云飞仿觉是自己妖孽的双身子驯化了他、魔化了他,甚至预料到
在自己过身之后,这人将如何地永坠阿鼻地狱日日受苦!

  昨夜的恨意与复仇的惬意稍解,乔云飞只觉放下了什麽一般轻松:活下来、
为自己活下来,我不想就这样悲惨地死去!

  也许这一年生死之差,刹那的求生之年,第二日,乔云飞终于渡过了难产之
劫,产下了一对儿双胞男婴,一名永翔,一名永翊。

  李熙果然信守承诺,立时发了若妃亡故的消息,又特特派人请回他父母双亲
,私下举行了仪式将第一子乔永翔过给乔家承袭香火。

  另一方面,李熙又著人仔细谨慎地安排、小心周到地伺候,让乔云飞秘密在
宫中休养了足足了两月有余,安稳地度过月内之期,助他休养生息、调理身心。

  等到能够脱身,乔云飞也立刻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京城。

  百十日过后,乔云飞再回边塞……

  只是,李熙的影卫们却从未走失他的行踪。

  虽未限制自己的行动,却著实是一件令他恼火之事。

  忍得久了,心情好时他便当这群人不存在;心情差时,便不由自主要发些火
来,以这些无辜听命之人撒气。

  然而无论他如何气恼,那人却也从未妥协。只是明里暗里,派些人关注著他
的行踪,就如同离别之时,那人幽幽无尽的视线,仿佛锁住他整个背影一般——
如影随形、难以摆脱。

  到如今,更是有一件难言之隐,却非得依仗这些暗卫,更让乔云飞恼恨莫名
……

  神思回转,乔云飞终于叹了口气,慢慢伸手拿出那箱笼中的物件。

  却原来,拿出支一见就知其精致贵重的粗大男形。

  他慢慢咬牙蹙眉,一脸羞耻又无奈地将那物取出,慢慢动作起来。

  ……不一时,呻吟已压抑不住,自紧咬的唇瓣间溢出。

  帐外的寒十九不失时机地说出一声:「可以了……」

  那一声声音仿佛不是寒十九发出的,却仿若李熙便在近前一般!

  「啊哈……」一声柔软得带著拐弯的轻轻叹息,带著无与伦比的解脱与羞涩
,与此同时溢了出来。

  盏茶过后,这边厢寒十九见乔云飞心情安定些许,便又自动自发地将烧热的
水打了一盆,将帕子润得刚刚好,躬身低头地端到室内床前。

  早已软瘫得无一丝力气的乔云飞,缓缓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颈脖,甚至撩
开衣衫擦了擦光洁如羊脂玉的胸膛。两颗红豆随著擦拭一摇一摆,一些白痕擦干
了又慢慢渗出。

  擦了不多时,乔云飞将帕子扔给十九,道:「你出去吧!」

  十九躬身而退。

  04初乳

  待到十九慢慢退出,床上的乔云飞这才放松了身子,慢慢倚靠在枕榻之上,
却不入睡,只是就著榻前小几上的一杯水酒,自斟自酌、犹似养神。

  思绪不由得飘到了数月之前。

  却说当日若妃难产,那来自南苗的产婆王氏,立了大功。众人以剪子切开会
阴,又以产钳助产,终于让胎儿顺利生出,乔云飞竟然也死里逃生、得保一命。

  外间散出若妃已逝的消息,连葬礼亦隆重行之,然而陪葬帝陵的却是空空一
副衣冠,真正的乔云飞,却还在后宫内将养著。

  原来熙帝重誓之下承诺放他离宫自去,唤起乔云飞一丝生机,煎熬过生产之
劫后,李熙便顺势发了若妃的丧讯,以示绝无反悔之意。

  然而乔云飞此刻卧床不起,月内三十日更不宜出房,只好强忍著一颗躁动的
心,于封了宫的合欢宫内秘密将养。而李熙虽知放他离宫势在必行,却也是抱著
不舍之心,拖过一日算一日……

  那时节,乔云飞度过厄难之后,也未知睡了多久。只知道时而疼痛时而昏沈
,浮浮沈沈之间,终有一日能张开双眼,唤一声「水」。这才见熙帝小心翼翼一
左一右两手托抱著两个锦绣长包裹,一脸兴奋的站立床前——原来李熙这数日借
著若妃的葬事不理朝政,日夜不离地亲手侍奉左右,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他醒来。

  乔云飞迷糊中张开双眼,正正瞧见李熙俯身就榻。随著他身形动作,两张白
皙幼嫩的小脸慢慢显形,腮帮鼓鼓,犹如两只水嫩的小包子,一只闭眼张合著粉
嫩淡红的小唇、时而吐著泡泡;一只的小脸儿却显得略微发红发粉,睁大了乌溜
溜的眼珠子,呵欠中四处张望著,却不知在望著什麽。

  乔云飞望见这两只小巧玲珑的尤物,不由得一恸。待到李熙轻悄悄将他们凑
上前来,心下一软,仍是伸手抚了抚那近乎透明的脸蛋儿。刚一触碰却又闪电般
收回,只因那嫩滑的触感,令他觉得那小脸马上会被自己碰碎!

  一滴眼泪立时滑落乔云飞的脸颊。心中更如被搅和般混乱而疼痛,却被那婴
孩的奶香,带起一股难以自拔的甜腻。

  「云飞……你看他们多可爱,只求你抱抱他们……」

  乔云飞侧过脸去,李熙却将两只包子凑到他枕前,一左一右的小心放好。乔
云飞产后无力,却也推拒不得,只混著那阵阵奶香,慢慢又睡去了。

  再次睁眼时,乔云飞只觉一股涨痛刺至胸前,难耐而醒。慢慢用手摸索,只
觉胸前硬邦邦痒痛如万针穿过。

  不过摸得半刻,那股瘙痒及涨痛越演越烈,只觉胸前两乳突突地鼓出,坚硬
如铁却又炙热如灼。更为难堪的是,不过轻轻搓揉一二,下身却不自觉地硬挺起
来。

  半年不曾获得纾解的身子一旦被挑起情欲,便再也难以妥协。勉强收束心神
、闭眼隐忍,但乳尖既痛且涨,下身又痒又热,连日来睡得多了,竟是辗转难眠


  数个时辰过去,眼见窗外日光渐因偏西而退却,四周静悄悄无人惊扰,婴孩
也不知在何时被抱走……满身热汗,连后穴仿佛也随著双腿的微微挪动而汩汩有
声。

  ——他终于向这具难耐的身躯投降。

  于是悄悄探手向下摩挲,想要趁著无人早些解决。恍惚之中,禁不住低低呻
吟起来:「呵……」

  只这一声,在外间打盹儿的李熙就立时凑了过来。「云飞,怎麽了?」

  乔云飞登时尴尬地脸都红了。

  原来他双手探入胸前、身下搓弄,那薄薄的丝帛锦被高高鼓起,是如何也遮
挡不住的;一股麝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李熙尚未回神,急忙忙走近榻前。

  「别过来!」乔云飞不由大喊,仓促间指甲划过硬乳,又是一声惊呼:「啊
!」

  这时熙帝以为他旧伤又发,也顾不得他的推拒,几步窜到床前微微撩开锦被
:「啊!」

  久病初愈的丰腴身躯顿时暴露在眼前。

  两条修长而隐藏著力量的双腿,一条折起,一条伸长了、大块的腿肌绷紧,
手指尴尬地想要遮掩,却怎麽也遮不住两腿间的部分——玉茎翘起,李熙不由得
拨开那手,而慌乱中的乔云飞,还保持著一手抚胸的姿势,待到反应过来时,一
双强而有力的手已经捧起了微微滴泪的那话儿,小心翼翼的抚弄。

  「嗯——」铃口的微微撩拨,已让乔云飞忍不住轻哼出声。这一声如火上浇
油,李熙立刻俯下身来、一口吞下犹在抽搐充血的那处。随著舌头舔弄龟头、十
指撩拨安抚两颗胀大的囊袋,乔云飞的大腿肌不断绷紧、松懈,腰身也随著那舌
的逗弄与缠绕而一弹一弹。

  唧唧的水声淫靡的响起,此时,拒绝的话已然说不出口。

  「嗯嗯——啊哈……」乔云飞不断呻吟扭动著身躯,舌尖沿著阳具外皮的边
缝逡巡,喉咙夹紧不断按压著敏感的头部,而双唇则越来越紧地裹著茎身。李熙
双手也不闲著,时而握环扣紧根部,时而从上而下地挤过,时而又手指舞动把玩
越发胀起的两丸,舔吸吹扫压伴随著时不时的轻咬,让乔云飞不由流下泪花,不
断地抬高臀部、一起一伏地迎合。

  李熙手指下滑,顺势侵犯早已饥渴万分的花唇,一指慢慢探开两瓣肥厚的花
瓣,摸索著找到秘花深处的宝珠,突而以指甲抠弄。「啊啊——!」乔云飞如鱼
跃般弹起,双腿急切缩起,却又怎能阻挡半分?

  不多时,晶莹的蜜汁横流,一片片自花蕊滑落,而菊穴也随著逗弄,时而紧
缩、时而大张了小口似乎在呼唤著什麽。乔云飞已迷失了神智,迷蒙中喃喃:「
给我……快给我……」

  李熙这才抬起头来,轻轻舔弄他薄而干的两片唇、深深吸吮——他已有小半
月,没有获得亲昵的许可了……乔云飞给深重的吮吸逗弄得意乱情迷,双唇红红
地充血肿起,李熙尤不满足,透口气又俯身去亲,伸长了舌头去探入他口中,细
密地扫过每一颗牙根,带得乔云飞酥麻阵阵,只觉腰间一股股战栗如电般闪过,
顿时缠紧了双腿不断扭动,仿佛要将自己搓揉进李熙的身体里去。

  双舌交缠,滋滋声中乔云飞早已被撩拨到了极限,忽如饮泣般抽气,李熙这
才猛然抽回舌头,带起一串银丝,如饿极了的猛兽般向下吻去。他舔过乔云飞高
昂的下颌、绷紧的颈项及锁骨过后,这才发现白玉的胸膛上两颗红乳已高高竖起
,随著一呼一吸不断抖动,活色生香。

  李熙伸出舌头轻轻触碰那乳尖,「唏——」乔云飞立刻猛然抽气、弹起身躯
。然而重重压在他身上的躯体显然不容他躲闪,李熙放慢了动作,绕著那淡红的
乳晕不断舔弄。瘙痒犹如随著这动作,不断一层层地迭起,最渴望被碰触的地方
却无法得到一分安慰——乳孔早已张大,随著其主沈重的呼吸声而一张一合。

  待到乔云飞几要哭泣,双腿也不断重复著抬起、弹出的动作时,李熙这才伸
出舌头,轻轻的又碰了碰那渐渐的乳头。「啊——」分身抽搐著溢出几滴晶莹的
泪滴,一大片蜜汁从花蕊中喷洒出来,顿时沾湿了两人交缠的大腿。

  那激起这一切的舌头却毫不退让,犹如被粘在了乳尖一般紧紧抵著那竖立著
抖动的尖头、不断抵紧。另一只乳头也没有闲著,李熙伸出一手,犹有节奏般一
捏一捏那乳尖,疼痛夹杂著瘙痒夹杂著一股胀意被封死的难耐,令乔云飞全身不
由随之一抽一抽,肌肉不断抽筋一般地抖著。

  舌头又动作起来。顺著乳孔不断探进去撩拨,时而整张软绵绵的嘴唇将整个
乳头含住,紧紧缩紧,时而可恶的牙齿咬住乳根、轻轻左右磨起来。「哈啊——
哈啊——哈啊——」乔云飞几乎要禁受不住一般,急促地呼吸著,涎水、泪水不
由自主地流下,而下身也紧紧龟缩在一起,连秘花也收得一缝不见——仿佛在紧
张地等待著下一个考验。

  李熙突然重重一吸,「啊啊啊——!」乔云飞瞬时弹动身躯,随即又四肢瘫
软地再不动弹——敞开的秘花处,一滩滩汁液几要流干,竟是就此高潮。

  一股奶香自吸开的乳尖处溢出,李熙咂咂嘴,原来真是甜香的奶汁!极端的
快意顿时从下腹涌上全身,犹如火烧,他急火火地含住那乳头,犹如饥饿的婴孩
般猛力吮吸,甜香的初乳随之汹涌而出,而刚刚解脱一次的乔云飞,修长的双腿
随之抬起又放下,难耐地摩擦起来。

  「啊!啊、痛——」随著乳汁的泌出,乔云飞觉出一股痛意缀在乳尖,不由
哀吟起来。李熙小心翼翼地放慢了动作,先以舌头轻柔地安抚那竖起的乳头,待
到乔云飞渐渐平静,这才慢慢地继续吸乳的动作。「啊哈——」原先缠绕不休的
肿胀之意,随之初乳的溢出而渐渐消散,乔云飞竟然舒服得呻吟出声。

  李熙却不是全然地吸取那乳汁,不时地弹出舌头,抵住乳孔,或者撩过乳根
那一颗颗小小突起,渐渐令乔云飞感觉一股不足的空虚之意又升腾起来。另一只
乳头得不到解脱,更被两只指头轻轻捏揉著堵住了爆发口,更觉难耐。

  难以形容的种种感受交杂之下,乔云飞于意识模糊之中伸出了长腿,紧紧缠
绕住身上人,小腿不断上下游移、脚背也时而弓起时而绷平,无意之间的诱惑,
撩拨著李熙的臀腿、更令身上人热情勃发。硕大的龙阳随之胀得更大,李熙微微
抬臀,伸手将缠绕在身后的两腿掰得更开、抬到几近腰间,猛力俯冲——「啊—
—!」乔云飞似畅快似高吟地喊叫一声,粗如儿臂发的龙根已然毫无阻碍地重重
插入了花蕊,咕唧咕唧、一片蜜汁随之挤压了出来。

  李熙重重压了下去,顺手将乔云飞的双腿自臀间拉得更紧,随即卡住柔韧的
腰身,又重重俯身去咬噬那已被吸得空空的右乳。随著他俯身的冲力,鼓胀的囊
袋也几乎要挤入蜜穴,乔云飞急促而沈重的呼吸著,绞紧了男人的腰臀,大张著
腿胯,如泣如诉地呻吟:「啊哈——啊哈——」

  然而李熙却并不抽插,只以龙根紧紧抵住柔软穴内的最敏感点,慢慢而又重
重地蠕动,嘴中也尽了全部力气地吸吮,终于一股未尽的乳汁再次喷出。被充实
的花蕊在这重重地刺激下,自发地死死咬住粗大的肉棒,每一块嫩肉随之不听话
地一一跳动起来,两人如同连体婴一般经历著这短暂而又份外奇异的一刻……

  不久,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弹动、撞击,每一次深重的撞击,都带起蜜汁似
溅!乔云飞难耐地伸手想要抚摸左乳,却被李熙强硬地制住。直到他犹如要崩溃
一般地哀鸣成声:「涨……吸——啊!」李熙才猛地含住那颗被冷落了半晌的乳
头,重重吮吸。「啊啊啊——」

  下身的动作与上身的相连似乎又互相冲突,每次两人折起身子拉远距离,紧
缩的牙齿及嘴唇便扯得乳头被直直拉起;每一次两人相撞、龙根直入深处时,李
熙又重重吻上乳晕,将那颗可怜的缇子吸得滋滋作响。不到半刻,又一次冲撞之
下,根处的囊袋将秘花撞得飞散,乔云飞浑身抽筋过电一般地抖动,花穴随之紧
缩,将李熙整个根茎连同囊袋也紧紧包住挤压!

  「嗄——」低沈的叹息之中,茎头在蜜穴中抽搐,不一时勃然喷洒。

  05离情(H)暴更!

  两人紧紧贴合著,一时半会儿都扯不起力气动弹。一呼一吸之间,热汗淋漓
的身躯相互黏贴,似乎一股热切又慢慢弥漫起来。

  乔云飞闭目良久,此际已然清醒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怨恨是恼怒
是羞涩还是情动余韵。仍旧缠绕在李熙臀间的双腿慢慢想要滑落,只一动,便带
动那话儿在身子内抬起头来:「嗯啊——」

  就是这一声轻哼,一股白汁从缝隙中缓缓而又肆意地流出,黏糊糊、粘腻腻
,咕叽咕叽的一点点声音忽发忽藏,两人霎时呼吸都重了几分。

  乔云飞不敢再动,然而两人重重地贴在一起,喷洒在脸颊的呼吸是那麽的清
晰可闻、犹如热浪一波波的袭来,随时都可能翻天。

  于是,乔云飞及李熙,就这样难得的相互凝视。

  李熙眼中的哀求及不舍如此露骨,逼得不及寸间的乔云飞转过双瞳,遥遥望
天。然而仍旧钉入穴内的龙根却越来越鼓胀,恬不知耻毫无软下去的迹象。

  「滚出去。」乔云飞突然发声,声音虽轻却冷,又还带著些情潮过后的嘶哑
,以及掩盖不住的羞悔。李熙听得此言不由神色一黯,慢慢撑起身子想要退出。

  然而嚓地一声,那话儿将退未退,摩擦间带起一股情热,李熙的这一动作,
令早已通晓「媚」字诀及「骚」字诀的乔云飞,顿感既痒又骚!他竟不由自主地
绞紧了双腿缠住李熙身子、蜜穴亦如活物一般、将那物紧紧含住,不断吞咽!

  李熙经这一激,突然懈力,一哼之下,竟然半途而废、又重重插回了花蕊之
中!

  那物出乎所料地正正击在敏感之处,蕊心顿时抽搐著收缩起来,龙根也随著
这非同一般的意外刺激而涨得巨大!

  两人再也无法佯装平静,一个动弹著要抽出,一个弹起身子要挣脱,擦枪之
间,火势蔓延,那硕大之物,被牢牢卡在收缩的蜜蕊之中——「啊哈——!」乔
云飞一个似哭的喘息,那物卡在身体深处,青筋一胀一胀,激切的脉搏自内传来
,两人化为一体,无法分离!

  李熙喘息片刻,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云飞……云飞,给朕好吗?」

  哀求声既轻且切,乔云飞闭目侧头,不再言语。

  李熙观他神色,知道他这不愿作答的默许,小心翼翼地微微动弹,渐渐转至
大力抽插起来。而乔云飞随著他动作,也逐步忘我,竟然辗转承欢,主动配合。

  床榻咯吱作响,情到浓处,李熙将乔云飞一把抱起,「啊!」分身进到更深
,乔云飞也软软瘫在他胸前。李熙伸出一手搓揉著乔云飞勃涨的玉茎,口中也不
闲著,牢牢吸吮那红肿的唇瓣,双舌纠缠不休,二人犹如连体婴般不断弹动。

  一股股汁液随著起伏及胸膛间的紧贴和搓揉,慢慢溢出,将密不可分的胸膛
沾得湿滑。甜香及麝香满溢室内,「啊、啊啊」的哼声随著起伏,也破碎得若隐
若现,份外妖娆。

  乔云飞早已不知自己在喊些什麽,骑乘在李熙胯间,犹如浪潮中的小船一般
,癫狂似醉。不一时,混杂著龙精的蜜汁随著拔出的动作大量喷洒;李熙将他翻
过身来,抽出尚未发泄的分身,俯下去埋首桃瓣之间,激起一声尖锐而又淫荡的
媚叫:「啊——」

  腰臀抬高到极限,乔云飞已然顾不得自己如一只大蛙般高抬后臀的姿势;舌
头犹如活物般在囊袋、褶皱间舔弄,然后又探入光亮湿滑的花唇一寸寸扫过,时
而如鞭打般敲击那敏感的缝隙,随即又顽皮地吸干蜜汁,啧啧作响!

  最后,灵舌终于来到一开一阖的后庭花,慢慢挑逗著每一毫厘的褶皱,直至
那处犹如蔷薇般慢慢绽放,这才令人难耐地探进菊芯、一步步探深、鞭笞著早已
瘙痒发麻的内壁。扫到一处时,乔云飞突然登紧了双腿高昂头颅:「啊啊啊!」
玉茎充血发红发紫,那最最痒处随著舌头轻轻的触碰,激得他双眼上翻几乎发狂


  待到头颅复又低垂至枕,乔云飞模糊地呜咽著,随著舌头的每一次动作而不
断弹动高高翘起的桃瓣。

  李熙整个人趴伏上来,舔弄著他红透的耳垂、直至充血肿成热热的小珠;胀
大的阳物却依旧未进入,只紧紧贴著滑溜的臀缝,随著乔云飞耸动的动作而在密
缝间滑动。情潮一波波涌动,趴伏如犬的男人一边禁不住垂泪,一边狂放地扭动
著肢体,想要得到安慰:「进、进来!唔、啊!」

  李熙龙根也顺理成章,终于插入久候的菊蕾,扳过他脸颊,侧头又是一吻,
吞下战栗的呻吟。一吻过后,熙帝突然从温情改为暴躁,两手抓起乔云飞支起的
胯部,紧紧贴著他开始急促而的抽插:「啪啪啪!」拍击声节奏地响起,床榻似
也随之起伏。乔云飞早已如渴似狂,此刻高高昂起了头颅,颈项被拉得细长,腰
却几要贴服床面,泪珠儿似的精水随著撞击,自他铃口不断滴落……

  「喝——云飞……云飞……喝啊——朕……舍不得……舍不得你走……」李
熙自潮浪之中的呼唤一声声敲击著他的耳畔,不断在淫靡之声中回想,似已铭刻
在心……

  也不知几回缠绵,床榻已一片濡湿,谁的泪,沾湿透了床头。

  昏过去前,乔云飞半醒半迷离,低低地回应一声:「我恨你——」

  放浪过后,空虚袭来。

  乔云飞醒来时,独自卧在已被重新铺过的床上。四周无人,室内虽是暖烘烘
,却犹觉寒冷空旷。

  他再没见到李熙。总是昏睡的时候多些,然而每次醒来时,却不知为何浑身
酸软,连时时胀痛的胸乳,也干瘪的酸肿不已。

  能下床沐浴之时,浑身青紫红痕,乔云飞怔怔看著,知道不久后的某天,它
们终将消退。

  每日未时,嬷嬷们总会簇拥著白嫩的包子,前来问安。永翔之名,乃是乔云
飞亲自取的,于是李熙喟叹一声,将第二子取名永翊。

  每一次来时,两只被喂得饱饱的包子,总是睁眼的时候少、瞌睡的时候多。
时而吞吐些奶泡泡,时而又一张一合著无齿的小嘴,似乎在拒绝什麽。

  无人之时,乔云飞终是慢慢抚上他们玉豆腐一般的脸庞,心中也不知是爱是
恨是怜惜是不舍。终于某天,他命人传来嬷嬷:「他们每日里何时喂奶?」

  「回娘娘,二位主子每日丑中、寅末、辰中、巳末、未中、申末、戌中、亥
末各用膳一次,每隔一个半时辰。」

  「明日未时将他们带来。」

  「是!」

  那日夜里,半睡半醒之间,恍惚有个黑影缠绕过来。浑身的敏感之处又被搓
揉捏弄,那黑影似乎要将他咬碎了嚼烂了含在口中一般,舔遍了他遍身上下每一
寸肌肤。红肿的珍珠被深深的吮吸,每一次,都仿佛要将他灵魂吸走一般;勃发
的玉茎被深深的含住噬咬一般地吞下去、吞下去……直至黑暗的甬道深处。当他
被巨大的火热充满时,四肢都被如蛇似虎的黑影紧紧纠缠,就如藤蔓般总蜿蜒在
一处,紧密地寸寸粘贴在一起,被滑腻的汁水紧紧黏住、无法撕开……黑影缠著
他、圈著他、禁著他,抵死缠绵,直至意识消逝的时分,乔云飞仍知道,那黑影
不会离去……

  第二日,嬷嬷依时抱来两个婴孩。乔云飞挥退众侍,慢慢掀开了被褥,赤裸
的胸膛袒露出来。他艰难起身,将两个孩子抱在胸前。不多时,慢慢弥散的奶香
吸引了犹自闭著眼睛的玉童,两只包子渐渐黏得更紧,小口自发地张开,含住了
被塞到唇前的乳珠。

  「啊——」乔云飞忍耐著被同时吮吸的疼痛,一直一直没有放开。

  就如此,他与永翔、永翊难得的相处了一日;分别时刻来临前,乔云飞小心
的在吐著泡泡、吃饱喝足的白玉豆腐皮上,轻轻印下两吻。

  06代价(H)暴更!

  ……离宫之路,近似于一个懵懂而又诡异的梦境。直至在老家庄子的木床上
醒来时,乔云飞才稍稍脱离了怔忪的疑思。

  独自一人的宅院内,任凭他随走随逛。

  又是一年冬来时。南方的落叶于冬日才飘落,枯枝渐渐袒露出来。然而每一
日,庭院里依旧整洁。

  乔云飞知道,这必又是李熙暗中派人跟著自己。

  只是当初仅在禁宫,就有五名影卫,那麽如今,怕不是有十人、十五人?

  久未抚摸的长剑,锋芒依旧,却仿佛要拿不起——一旦拿起,总会想起当初
,合欢宫内,夹著男形赤身舞剑的狂浪与羞耻、夹杂著酥酥麻麻的一股骚意,令
他几乎要将那把爱剑丢弃!

  ——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看过自己耻辱淫荡的模样?

  ——罢了、罢了,今日竟能活著离开,已是再世为人了。

  慢慢修养、慢慢恢复,乔云飞独自一人,于家乡故宅中,犹如冬眠的蛇熊之
类,龟缩著,舔舐伤口。

  半年时光,他已能穿著人模人样的衣衫,于村镇中行走一番而不再羞耻到无
地自容;半年时光,他终能握紧长剑于庭院中狂放地乱舞——唯有这样,仿佛才
能忘却那两年的荒唐梦魇!

  然而,不是没有代价的。

  偶尔夜里,虚空袭来,那股发自体内的痒意让他辗转难眠,冰冷的井水也难
以扑灭欲望之火。初时日日煎熬,渐渐转为数日,然而拖得久了,胸前的胀痛、
体内的瘙痒几令他长时间的勃发不灭。床榻一遍遍被夜里的春梦濡湿,第二日再
被手忙脚乱又心慌意乱的他毁尸灭迹。

  他已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排泄无法自主,全凭包裹中不知谁人放置
的,厚厚的一把软管。

  为人之尊严的恢复,与淫靡身体的不由自主,令他更为压抑、更为恐慌。白
日间理智指引著他,竭力去恢复旧日的平静与坚定;夜间,神智在折磨之下几要
崩盘——撑了数月,终于撑不下去了!

  夜深月藏,万籁俱静,乔家深深的宅院内,有人酒醉之下,时低时高地呻吟
著。那名男子艰难痛苦地在榻上挣扎,犹如要扯裂自己一般抠挖著勃发的下体,
玉茎被扯得青紫,胀痛的乳珠几要流血,随意抓过一把狰狞的石子塞入,疼痛及
鲜血顿时掩盖了欲望的原罪。急匆匆用颤抖的手拿起一支软管,慌忙中又几次插
错,抽搐的男根却越发肿胀,不一时尿水和著血水,随著一声长长的呻吟洒落。

  不过几日,旧病复发一般,石子的摩擦及疼痛,已然无法抑制那羞耻的渴望
。乔云飞希冀有一根鞭子能抽打自己,将那时而被压下时而又不听话浮起的隐秘
欲望给狠狠地鞭笞殆尽!直至某日清晨,张开眼时,外厅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小箱
子。以颤抖的手打开,里面竟是大大小小不一的各色鳖甲男形、牛肉男势,以及
各色伤药、软膏。

  他立时掀翻了那箱子。最隐秘的秘密,时刻担忧著被人发现的过往,原来早
已经袒露在不知多少人眼前!

  半年过去时,乔云飞也如同被从内心再次调教了一番。当他终于按捺不住,
伸手去够那只万恶的箱子时,有一部分坚持的自我随著这一举动远去,再也不复
返——唯留下白日里道貌岸然的影子,维持著旧观。

  然而也不是没有改变的。

  他渐渐将自己一分为二,一部分,将两年的噩梦完全抛弃,渐渐随著回归军
营而日益强大、日益坚挺;一部分,犹如一个私藏的隐秘的销魂春梦,只在夜深
人静时,宁静地悄悄地随著那箱子的打开而释放。

  ……过往终究是过往。乔云飞强制著将自己当做有著隐疾的一个普通男人,
并且,如今他身在军营,昔日的梦想与渴望,昔日的神采与理智,与日俱增地,
慢慢充盈其身。起码,他令万人之上的天子,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万籁俱静,帐外寒十九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回忆:「将军,该歇息了。」

  乔云飞收回神智,长叹一声。

  自李熙知晓他的尴尬状况时起,善于模仿人声的寒十九就被派遣而来。不知
是一股憎恨还是怨怼,乔云飞明明自知难受,却也宁愿虐待著自己,不愿意让那
寒十九带著似于熙帝的声音靠近。

  然而每次,总是妥协。毕竟对于这名贴身近卫来说,皇帝的命令才是至高无
上的吧。日子久了,乔云飞也渐渐散去了初时的尴尬与恼怒,渐渐无奈地习惯。

  擢为宣威将军的圣旨来时,同来的还有十五名近卫,以及带著小意讨好的宝
剑、珍药及玩物,其中更有两件小小的金红肚兜。原本乔云飞还无时无刻不堤防
著莫名的窥探,如今倒好,影卫们都摆上了明面,罢、罢——那人若隐若现的纠
缠,恐怕自己一生也无法摆脱!

  散漫的思绪终于抽回,乔云飞将手中玉杯搁下,吹灭了灯火,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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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进退

  此时封泰异军,经两年的厉兵秣马,已逼近两国接壤的玉门。

  玉门名副其实,乃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关隘。整个塞北以戈壁、高原为主,地
势极高,一条河西凹陷的走廊则是大地断层陷落的地堑盆地。万民沿著弯弯区区
「几」字形的长河而居,少数倚山脉、面长河的地方,便是建城修塞的最佳选址
。玉门便是其中最北一座关隘,北有延绵不绝的阴山,南有滔滔东去的育子河,
往西是巨大的内陆湖泊隔绝道路,往东则是天然形成的三岔河道;整个城池又坐
落于地堑之边,乃是来往兵路、商路的重要节点,故而有「天险玉门」「宝关玉
门」之称。

  然而,即使是天险,不过十数年之前,也曾完完全全地被封泰洗掠过。可见
任何天险,都敌不过一个「人」字。

  玉门左右两侧,又各有一城。一座靠西南、临乌岭,乃是银关;一座正东,
也倚阴山而立,名曰雪川关。

  而此际,魏军营中,则正激烈地争论著作战方略。

  方略有三:一则,如何分兵守三关?如果银关、雪川被夺,则将以掎角之势
包围最为繁华最为重要的大关玉门,而十数年前,封泰正是凭此将玉门收归囊下
,此后又一口气踏平了燕郡十城。

  二则,是否出战?据探报,封泰此次来势汹汹,兴兵八万,几乎集中了所有
兵力。而整个三关,满打满算,不过区区两万五之众,扣去守城五六千,也只有
两万人可以与之敌。

  三则,如果出战,何处出战?若是敌军从东侧三岔河口绕袭雪川,则最宜在
阴山山脚、河汊处于之一战;如果从阴山、乌岭之取玉门,则恐怕战场则要选为
那一坦无疑的戈壁……这无疑将会是一场艰难的硬仗,谋略与计策也可能起不到
分毫作用。

  各路武将打的是各有算盘。云徽将军王慕,族中世代军功,自然是自视甚高
,其表兄王墨,又在与封泰之战中屡战屡败、最后身死沙场,为名为仇,便无论
如何都想著要出军击敌,生怕死守。也有不少人巴望著死守至朝廷增兵、增援。
众人议论纷纷,到底是王慕无法服众,大半日下来,也没得出个众望所归的结论


  整个帐篷内喧嚣斥天,热火哄哄,乔云飞却静坐在帐角一张毡椅上,于阴影
中默默不言,似睡似醒、似笑非笑地,身在局中心似局外。王慕忽而眼角一转扫
到他人影,乍然气得几乎胃炸。自己这边与军中那帮得理不饶人的老油子们炒的
几乎翻天,诘难一重重地如个紧箍咒般的套上来,这人居然还顾得优哉游哉地在
一旁隔岸观火!

  他几步从人群正中走到帐角、装作不经意地踱到乔云飞身畔,实则语带挑衅
:「乔将军似胸有成竹啊?你怎麽看呢?」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

  「乔某以为,」乔云飞慢条斯理:「当今圣上曾塞北亲征,此次封泰攻来必
会尽快增援,我等不如静守三关。当务之急,是要派遣探子去摸清封泰兵力、兵
路,以在来日大战时掌握先机。」

  「乔将军说的是!」立刻就有几人不要命的喝彩。

  王慕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个宣威将军,看来诚心与我对著干了!「
谁都知道如今大军压境,探子送出信儿来越发不容易,近十日,我们已未曾得过
一封消息了。不知乔将军有何妙计?」

  「既然信送不出来,不如找人混进去取?」乔云飞微微一笑:「封泰军中,
恐怕也并非铁桶一座,何况他们是几部联合,虽有单于统领,总有短板可循的。
到时多派出几个女子,以流莺身份混入各军,再将各路的讯息几相一合,便能多
掌握些封泰的动向。」

  「好!」「好!」几名老兵齐声附和,俨然已以乔云飞为首,形成了与王慕
对立的一派。

  「你——」王慕一股气憋在胸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女人成得了什麽
大事!这里是杀人不见血的沙场,你们难道就妄想靠几个女人打入敌军深处?这
里就只有军妓和城内的流莺,经得起什麽事?」

  乔云飞意见遭斥,也不恼怒:「是。」竟是再也不发一言反驳。

  帐内顿时又静了下来。

  打,不好打;守,不愿守。

  内中一个贼眉鼠目的幕僚狗腿,名唤高才的,一心想著巴结讨好王慕。见主
将被众人逼得怒火中烧,鼠目滴溜溜直转,想要为其分忧。不想一眼溜到乔云飞
那处,顿时不由得一笑。

  「启禀云麾将军,在下不才,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那人躬身对王慕做
足了礼数,这才捻著胡须做那成竹在胸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斜斜瞥著乔云飞处。

  己方有人解围出策,王慕自然求之不得。

  「既然营中女子不可信,不如找出几个长得纤瘦些的男子来,乔装打扮一番
,扮作女子混入封泰军中!」

  「哗——」众人哗然。谁知那人火上浇油:「在下看乔云飞将军,有勇有谋
,又美若女子,便能担此大任!」

  众人顺著他话语一看,只见帐篷角落,似笑非笑眸若闪光的乔云飞,正正坐
在那毡椅上,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如羊脂玉的脸颊,似若飞霞涨得通红,一头
青丝随意扎著,薄薄的唇瓣被咬紧、露出一点白膏似的牙齿,竟真是……

  室内落针不闻。半晌有人回过神来,大怒道:「乔将军身为男子,竟被你这
个污秽小人比作女人,老子宰了你!」那冲动的大汉孟可立时被人拦住,王慕这
时笑道如偷了腥的猫儿:「孟可!你也太不把本将军放在眼中了!高才不过是为
了大局著想出谋划策,何况说得也是事实——」说著他把眼一转,「乔将军确实
比许多女子还要……」话音未落,又有几人遮不住心中思量,悄悄将目光扫过乔
云飞上下。

  王慕语调一转,仿佛公事公办:「此计也是乔将军提出的,我等不过是为乔
将军分忧,想要将这一计施得尽善尽美。不知乔将军如何认为?」

  众人安静之中,乔云飞似平静如水,话音如珠子般轻轻落下、盖棺定论:「
唯有训练有素的男子才能与封泰的探子顺利接应,也不会出卖我城中情形,此计
甚好。就由我去探封泰中军。」

  唯有随时侍奉在侧的寒十九,正正垂头站立于乔云飞身后,一双眼盯著他背
在身后的手:捏了拳又松,松了又捏紧,几度过后,张开若怒放的菊瓣,慢慢回
归平静……

  作家的话:地理纯粹瞎掰,本文架空、架空!特别后悔写了龙颜那一章,特
别后悔不写纯肉文,555。

  王慕飞改名王慕。哎,名字太好了,起错了,之前错的部分,以后修文再改


  08深入虎穴

  封泰军自西北向东南而行,一路大军逶迤。因是骑军为众,行速极快,不久
便分部族而驻扎在阴山与乌岭之间的高原地带。这里,乃是自玉门往关外的必经
之路,无论是来往商贾,还是进军关内,只有这一条被数百年来摸索透了的坦途


  封泰辎重不多,粮草也是分散了各部随行;一路上零零散散的供与商贾落脚
的村落,便通通遭了难——这也是封泰人的生存之道,只要有战,便如蝗虫过境
般,吃透里外。村人们倒不一定会被俘虏或杀死,否则今后数年里恐怕再无一人
、一田存在于这封泰与魏国之间;只是猪羊鸡谷和美酒,都被吃光喝尽。

  幸好淳维早有下令,不许洗劫、掳掠——雄鹰不会将目光落在败草上,玉门
关内的丰沃的大好江山,才是他的目标。

  然而商贾们却不在其列。谁人都知封泰贫瘠,除了皮毛及稀少的一些特产,
拿不出什麽好东西来。商贾们往往由此继续向西,去与遥远的波斯诸国做生意。
故而只要途经、撞见,便会被强盗般的军队就地拦截、连人同货物一起,撕得粉
碎,让封泰人在战前品尝到甜头。

  各个部族之间也约定俗成:谁先遇到,「货」就是谁的。然而总有一些坐不
住的,日日带著几百人突进于大军之前,想要抢先扫些战利品。待到大军驻扎,
这些不安分的莽夫猛将们,便往往以此而争执——淳维并不阻止部下们,鲜血能
够令猛兽的血液更为沸腾,巨大的身躯更为警醒。

  入夜时分,正是例行巡视完毕,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及喧嚣。淳维喜静不
喜闹,因此帐子倒是被诸个亲兵围得远远,能在他帐外闹到如此的,又能是谁?
他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掀开帐子一看,弟弟塔卡拉著一群人浩浩荡荡、嘻嘻闹闹
地过来了。

  正待转身,忽见弟弟身后几个身穿长衫的女子,为中的一人尤其高挑、份外
醒目,在队伍中随著推搡若隐若现。那纱裙,如仙子的彩虹随风飘起,踉跄的脚
步衬托出玲珑的身线,一层薄纱遮挡不住,若隐若现细长窈窕。可惜仙女被反束
著双臂,一张淡白绿的面纱也垂落一边耳畔,露出一双如星的眸子,镶嵌在不算
豔丽的妆容下。

  「哥哥,看我猎到了什麽!」塔卡隔得老远就大声地呼喝起来:「一队流莺
!」因是觉得这次的猎物过好,塔卡不愿独享,故而将他们领了过来。

  淳维转身如帐,端坐在正堂前,凝视著一个个流莺被推搡著进入帐中,如同
一阵带著浓香的彩霞飘入。

  十几名女子依次而入,有的赤裸著纤腰,有的暴露出鲜美的胸脯,有的却穿
著略为保守的长裙,末尾一名盲眼的老人,拿著把胡琴跟随在后。

  老人在拿著金铃的女子的搀扶下走上前来,率先跪下,颤颤悠悠地道:「单
于大王,小的们乃是在塞外流浪的乐坊,常年奔波游荡于波斯。近年来辗转回乡
,请大王享用我们的侍奉及歌舞,绕过我们的性命。」

  其余女子也顺势而跪,温香软语地齐声道:「请大王享用我们。」

  单于不置可否,问道:「常年游荡于波斯?那必是会几句波斯话了?」

  老人俯首道:「这几个孩子倒是不会,平素都是老朽专责外务。」

  「游历了几年?每年所得几何?」

  老人微微偏头,似是在回想:「自从……大约、三年半。每年所得,不过六
七百里亚尔,勉强糊口而已。今年回来,原是想著从波斯学来的歌舞,也许在别
处能够赚得更多。」

  淳维点点头,一面以一双鹰般的眼睛打量著堂前众人,似乎是在估量著到底
能赚得多少,一面轻轻侧头道:「把穆尔多、雅各、阿提拉他们都叫来。」

  一面的近卫垂头领命而去。

  「你们起来吧!今天我要看看波斯的歌舞,是不是如传闻中一样香豔……」
塔卡二十来岁,皮肤与他哥哥一样黝黑,却显得不那麽稳重。他仿佛受不了这拘
谨的气氛,打了个呵呵命众人起身,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淳维旁边儿。

  忽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来人!把上次得的那个香拿来!对,就是从那批
白苗处抢来的货!」

  众人也纷纷听命起身,一忽儿更多人涌入高大的王帐,竟丝毫不觉得拥挤。

  来者们纷纷向单于行礼,依次落座;一侧侍从焚上了香,将本来就弥漫著各
种粉香味道的帐篷撩拨得更加活色生香。

  封泰人直来直去,不善也不屑于掩藏自己的欲望,此际见到这麽多穿著美豔
的女子,不由得呼吸纷纷粗重起来。

  塔卡向那领头的尤其美豔的女子一点头,只见她慢慢向上伸长了手,轻纱跌
落下来、露出纤细如玉的手臂。众人屏著呼吸,看见那葱白的玉手如银杏叶般摇
摆起来,越来越快,腕上串联著一串金色铃铛,随之叮叮当当作响;手背上不知
贴了什麽银粉金粉,在火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

  女子慢慢如蛇般扭动著腰臀,纤细的小腹袒露出光滑的皮肤,可爱的肚脐随
之一张一合,而一旁的老人也慢慢奏响了胡琴。

  随著乐起,其余女子便一齐开始舞动,余下几个穿著稍微朴素些的,便纷纷
吹起奏起了笛、琵琶、手铃等物。各色乐器杂烩一堂,果然是一支走南闯北的乐
坊。

  乐曲越来越欢快,居中的女子开始不断旋舞,蹦跳间本来就不甚严实的纱裙
飘飘荡荡,周围的汉子们纷纷忍耐不住,「啊!」地一声惊呼,原来是一名络腮
胡子忍不住,突然将边上一个跳舞的扯到近前,搂抱在怀开始动作。

  见状,众人纷纷也忍耐不住,揪住近前的便开始喘息著亲热起来。淳维对周
围的纷纷扰扰视而不见、端坐在上,好整以暇的欣赏著歌舞,兴致盎然,只一双
眸子散发著兴味的光。

  也不知舞了多久,众女纷纷呼吸急促起来;而堂上的歌舞也散去了,真正的
狂欢,才刚刚开始。

  因著淳维叫来的人并不算多,女子反而绰绰有余。有那受重视又大胆的近身
心腹,也纷纷挑中个喜欢的就开始上下其手。如兽般的喘息声、引发兽欲的娇声
浪语、操著陌生语言的男子呼喊,充斥了整个帷内。

  单于突然命道:「没有人陪伴的女子,用手。」然后拉了那领舞的女子抱在
怀中,搓揉起她那鼓胀得几欲喷出衣衫的一对儿奶子。

  09盛宴(肉沫儿)

  单于突然命道:「没有人陪伴的女子,用手。」然后拉了那领舞的女子抱在
怀中,搓揉起她那鼓胀得几欲喷出衣衫的一对儿奶子。

  奢华的王帐之内,盛宴伊始。

  一阵阵浓香缭绕,莺声燕语和著各色汉子的调戏欢笑,更显荼蘼。或浓妆或
淡抹的女子们身著豔丽轻纱,倚靠著一个个封泰大将、贵族,扭臀摆腰,唇齿逢
迎,衬著暮色灯影,令人迷醉。

  奏胡琴的瞎眼老头儿早已知情识趣地避退一旁、躲避于阴影之中。而婀娜多
姿的女子们早已纷纷罗衫半解,或坐于男人腿上,或翻滚在厚重的毛皮地毯上,
呻吟一阵阵忽高忽低、一声声叠在一起,娇声颤颤、人影依依,随著暗香浮动,
一片淫声浪语越来越盛,小蛮腰、细长腿、酥乳欲露深沟勾魂,欲遮还迎,顿时
便有那热血喷张的,提枪便上。

  王座之旁,年纪轻轻仅有十九的塔卡却毫不羞涩,只是动作却怜香惜玉许多
,一手暗暗地探入怀中女子的轻纱里摸索,一手提拎个酒壶,不时喝上一口皮杯
,水声漉漉,喘息低促。

  其兄淳维,却明显要野兽许多。几欲把那领舞女子的纤腰折断一般的搂著,
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反弓,一面探手逗弄,一面舔咬著女人高高拉直的颈脖。正
因此,他自己仍旧正坐在王座之上,微微放低了前胸紧压著女子后弯的胸膛,俯
视著厅中百态,似乎随时在搜寻著更多的猎物,抑或在血脉喷张的时刻也毫不放
松警惕,又似乎是整个帐篷中唯一的清醒者,锐利的鹰眼毫无情感地扫视著每一
个人。

  忽而他兴味地挑了挑眉。厅中暗角,令他一见心动的那名高挑女子,正抱著
琵琶蜷缩在地,玉面红腮,暗暗呻吟。缠绵的薄纱勾勒出曲折而瘦削的骨线,既
勾人,似乎又份外羞涩。琵琶遮掩著女子伸向双腿的手,只看见那双白皙的长腿
微微弹动,如玉兰般的脚趾颗颗蜷起。

  无怪乎他如此兴味,帐篷中的女子们此际在情香的催动下早已浪态百出,侍
人无数的乐坊中竟然有还半遮半掩的雏儿!

  思及帐前一瞥时,那女子淡淡的妆容及如揉碎了星辰般的眸子,他突然想看
到更多。

  「琵琶、拿开。」淳维突然生硬地开口命道。

  声音不大,却不容拒绝。

  然而,那女子却仿佛过于沈迷一般,修长的腿一只伸展,一只弯曲,似在微
微扭动,又似乎一刹那停了一瞬。

  有趣地眯起了双眼,淳维正待起身,那女子却仿佛不经意地,慢慢将怀抱中
遮挡半身的琵琶轻轻放在一旁。臂上蚕纱划过弦,带起一声轻微的涟漪。

  淳维兴味地笑笑,双眼牢牢盯著那处。

  被身躯半遮著的手,隐隐伸入双腿之间,暗藏的一片春色,撩起了男人的好
奇心。那女子份外细长的身躯朝里侧躺著,看不清面容,然而腰腿纤长,不似一
般女子的孱弱纤细,反而有种善舞者的劲力蕴含其中,伸直的大腿肌在前侧纠结
,隐隐能见经脉的跳动。

  单于突而如一头盯准了猎物的豹般站了起来,仿佛起身前他正端正地坐在椅
子上。一刻前仍大张著双腿环绕著他腰、反弓著身子的领舞女郎,便「啊」地一
声狼狈地摔到在地。她不由得惊讶又愤恨地看著无动于衷抛下自己的男人,看著
他随意而散漫地走向角落——那身姿,既悠然,又仿佛蕴含著一股随时将要喷泄
的暴力。

  淳维缓缓在淫欲盛宴中行走,慢慢逼近角落的高挑女子。

  女子躺在地上,仿佛预先感到了地面的震动一般,在单于靠近的同时突然回
过头来!淳维上下打量著她——这是一张沈湎于欲望的脸。

  红唇欲滴,时张时合;双眸若碎星,迷醉半阖,此时融了一层令人垂怜的水
雾;纤长的身子似蜷非蜷,翘臀、长腿、纤细而突兀的背上蝶骨,轻薄的蚕纱遮
盖著一切,却比任何厅中的裸露要来得情色。

  淳维俯视著地上的女子,在她的反射性瑟缩下伸出了脚。那脚慢慢滑向光洁
的大腿,轻轻擦过轻纱,终于强硬而温柔地来到纱裙的尾部,慢慢向上撩起……
女子半遮半掩的大半个光滑的臀,便渐渐随之露了出来。

  或许是响应单于的兴致,女子突然微微侧身,慢慢从平坦胸膛摸了下去——
淳维这才发现女子的胸部一片坦途,唯有两颗暗色的红点突兀在上。因著生活困
苦而胸部平坦的女子世间也不少,只是淳维仔细打量,才发现那处之所以如此明
显,原来是不知被什麽汁液沾湿了——竟是奶汁!

  女子双手大张地抚摸著自己半侧半躺的身躯,却不在胸前停留,飞快而流畅
地滑落到下身,慢慢地在双腿间阴影的地方停留了下来。果然是绝色的挑逗。

  淳维兴致盎然却不急色,抬起的右腿停止了撩起纱裙,却一脚踏在了女子两
腿之间。他轻轻一踢,女人便颤抖了一下随著他的踢动而半推半就地张开了暴露
出来的白皙大腿。纱裙刚刚到根,遮掩著神秘的花园。

  男人却渐渐不满于这一星半点儿的火光,操著生硬地口音,低沈地命令道:
「撩起来,裙子。」

  那女子似羞似愤的怒瞪了他一眼,软弱无骨的腰肢扭动起来,双手随之一寸
寸地将裙子撩起。乐坊的女子并不穿亵裤,空无一物的纱裙荡漾著,湿润的鲜红
秘穴,随之若隐若现。

  淳维高高在上的继续盯著女人打量,一双眸子锐如明星,清醒得犹如一个看
著闹剧的看客。女人在他的逼视之下,轻轻咬住红润的下唇,双手也探入了纱裙
阴影处。不一时,指头探入蜜穴搅拌所发出的水声淫靡地响起。

  淳维眸子微阖,似乎有些醉了。那如美女蛇般的身躯,随著手指的蠢动而不
时弹动,不一会儿,一股股透明的汁液随著指缝流出,「啊哈——」女人禁不住
低吟一声,低沈而嘶哑的声音,却犹如最动听的弦乐,撩拨著男人蠢蠢欲动的心


  淳维顿时蹲了下来,正待享用这魅力无匹的饕餮美食,却见女人一个翻身,
欲擒故纵地俯趴在地,将最为美好的一切掩藏起来。然而,遮掩不住的白玉翘臀
却微微颤抖,夹紧的双腿,因挤压而现出的一股股淫液。

  好久没有遇到这麽有趣又这麽媚惑的女人了!淳维微微笑著:遮住了前面遮
不住后面。他探身去抚上臀瓣,女人顿时大大地抖了一下,似是害怕,似是敏感
。手指顺著夹紧的臀瓣强硬地挤了进去,黝黑的皮肤仿佛要将那嫩白豆腐似的皮
肤磨破一般。软而柔却有弹性的臀肉随著动作而被压陷下去,「嗯啊!」女人惊
呼一声,手指已侵入了早就湿润的巨蕾。

  「美人儿……」淳维一边调笑著一边微微抽插——果然极品,穴内湿热柔滑
,早已泛滥成灾,令他的侵入极其顺畅,那朵褶皱层层的花蕾随著他的动作似乎
一吸一张……

  10锋芒

  「美人儿……」淳维一边调笑著一边微微抽插——果然极品,穴内湿热柔滑
,早已泛滥成灾,令他的侵入极其顺畅,那朵褶皱层层的花蕾随著他的动作似乎
一吸一张……

  接下来的话,却就此戛然而止。

  整个帐篷如被下了邪令一般,突然落针不闻。

  一柄小巧而锋利的短匕正指著单于的喉咙,握剑的女子稍一推动,鲜血便顺
著喉咙滴落。

  周围人正待动作,一旁的瞎眼老人却突然暴起,「噌」地一声自拐杖中抽出
一柄锐利长剑,与坐卧在地、短匕斜指淳维的女子一应一和。

  帐内一触即发,不愧是封泰铁汉,立时从温香软玉中警醒,围绕二人虎视眈
眈。

  老者身形矫健、哪里看得出原来的蹒跚、颤悠?长剑直指三面敌人,以封泰
语命道:「让我们出去!不然,你们的单于就要死于非命!」

  众人投鼠忌器,不敢轻动,然而仍旧一步步地围拢,随时盯著异动。

  女子及老瞎子也去除了伪装,配合默契地一个挟持著淳维单于、一个掩护,
一步步退出了帐篷。只是周围的封泰将士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掩盖了各个出口,
形成一个时松时紧的包围圈。

  「让我们出去!备马两匹!别再靠近!再靠近我们就动手!」老者再次呼喝
,随著他的威逼手势,挟持著单于的女子手上再次加力,又是一股鲜血顺著淳维
脖子滴落。

  塔卡面色铁青,只得下令依照行事。

  淳维不发一言,面色也因为失血有些苍白,被女子的匕首抵著脖子,一路踉
踉跄跄。

  ——突然众人几步逼近二人、又突然凝滞!

  「别动!」女子突然发声,低哑的嗓音透著一股坚毅,却又仿佛情欲未消,
份外诱人。

  原来淳维佯装跌倒,向后撞向女子胸怀,眼见就要脱开匕首威胁;谁知那女
子也不知如何一扭腰,竟然避过此击、任由淳维跌向地面,匕首却仍牢牢的比划
在他后颈处!

  女子毫不客气地拉起淳维,右手闪电般一划拉,已见淳维胳膊上拉开一条大
豁子,顿时鲜血如泉。那老人警惕地弓起身子逼视各方,口中又是封泰语喝道:
「少耍花招!不要命了!」

  二人逼著淳维同整个包围圈继续向前,直到马厩。

  淳维受此重创,倒也不再挣扎,软软瘫在女子胸膛及臂弯形成的禁锢间,任
她半拖半拽。只是一双如狼似狐眼睛,却丝毫不见挫败,闪著兴味的火光;动作
间,更是趁机占了那女子不少便宜。

  淳维两手反背在两人身躯的夹缝之间,在贴著自己后背的胸腹间上下胡乱摸
索,那女子也强忍著毫不挣扎,生怕被他趁机逃脱。忽然,两人都是一震!淳维
双手向下,竟然摸到一条滚烫粗硬的事物,竟然是男子勃发的阳根,又哪里是女
子所能有的?他几乎不敢相信,眨眨眼回忆起之前女子撩起纱裙时、下体间诱人
的唇穴,一个走神,竟然就此错失了唯一一次逃脱的机会!

  这女子,自然便是欲探入封泰军营,好与密探接应的乔云飞了!

  自那日接下军令,也只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了。乔云飞自玉门城中日夜查探
,终于寻到合适的乐坊,扮作新加入的雏儿,混入其间。男子不宜多带,善于易
容、变声的寒十九倒是有了用处,将乐坊中瞎眼老头儿偷天换日,倒也没有人看
穿出来。

  二人好不容易随著乐坊赶往封泰军路,若是被一般的军士们掳走,便能顺利
与探子接应,同时见机脱身。世事无常,一行人却说巧不巧地,正正与出来猎「
货」的塔卡撞个正著!乔云飞刚进营中,便看到了探子暗中留下的记印,想要见
机脱身,却被一众军士推搡著,送到军帐中心。

  眼见周围越来越森严,二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死马且当活马医,乔云飞也
只好趁人不备,一面将手腕上的铃环儿扯烂,希冀有人能看到铃上的暗号;一面
背转的手上摆出个仿若自然却实不常见的手势。

  不一时,押解的汉子中,突然一人一个踉跄扑到乔云飞身旁,一双手也毫不
客气地搂住他腰身,乔云飞心如鼓擂,只觉摩擦间那人塞了个小团儿到他手中。

  不一时乐坊众女已被押解到最中心的帐篷、淳维嘴边儿,正正是羊入虎口。

  果然,淳维细细查问乐坊来历,寒十九小心应对。其后乐舞声声,淫靡盛宴
中仍旧危机四伏。

  塔卡命人燃起的昂贵迷香,便是变数中的变数。

  四周淫声浪语不断,嗯嗯啊啊盛行。乔云飞自觉竟随著这糜烂的环境,浑身
发软、情欲如炙。数月来从未得到真正满足的身子,经不起多少挑逗,不一时便
已濡湿。

  当淳维命令无人享用的女子用手自渎时,尴尬、耻辱与焦急一齐涌上。为了
避人耳目,乔云飞也只好将计就计,退守寒十九龟缩的角落,佯装沈迷,静待众
人情浓时分,再伺机而动。

  谁知本应享用舞魁的淳维,却丝毫未见动摇,一双眼睛带著令他心虚的审视
四处逡巡——被揭穿的危机再次如影随形,淳维为何竟瞧见了角落中的他?

  当淳维命他拿开遮体的琵琶时,乔云飞一咬牙几番动作,悄悄解开腰带牢牢
束住勃发的男根……

  此际,被挟持为人质的淳维,终于拆穿了他本为男子的面目。

  然而事急从权,眼见已到马厩,扮作女子的乔云飞不敢稍有耽搁,只是咬紧
了下唇,任由那色狼淳维在身上继续蹭歪,只是手上,又更狠了几分。

  「快!」寒十九自身后牵出两匹马来,右手一拎功夫毕现,竟是将淳维一个
六尺大汉生生拉上了马!

  乔云飞再不耽搁,与十九双双翻身上马,手中匕首仍不忘对准淳维胸膛。

  「驾——!」

  二人打马狂奔:「不准追来!」

  这一日,塞北戈壁,万马奔腾、沙尘滔天。

  乔云飞与寒十九打马狂奔,仍能看到身后遥遥大批的追兵,扬起的沙尘犹如
贴地而来的滚滚浓云!

  距离不远不近,显然是生怕二人不放淳维。

  然而被挟持者却老神在在,状似悠闲舒适地倚靠在乔云飞胸膛上:「喂!你
是男人,还是女人?」

  「啪!」一鞭飞来,正正抽在他嘴心,划拉出一道狰狞的红痕。

  淳维怒对寒十九:「他是你姘头?」

  寒十九不动声色,抬手又是一鞭,被淳维抬手接住。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见失血过多,淳维不再多动多说,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半眯起来,若有所思。

  终于,阴山山脉近在眼前。前面便是密林,一入其中,便能隐身到延绵的阴
山山中。山中道路错综复杂,马儿轻易不能深入,此时距离大军又够远,只要顺
著山走,便能回到玉门——只受伤的淳维,既走不远,又流著可以追踪的血,是
个累赘!

  乔云飞狠心一踹,将淳维狠狠踹入黄沙土中。

  淳维闷哼一声,几个翻滚,更多血水喷涌出来、溅湿沙土。他自己却毫不在
意,只抬头望著前方二人,毫不停留地打马疾奔,奔向山林!一双狼虎之眼,犹
似恨得发红,嘴角却带著一丝残酷的笑意:好!好个有趣的猎物!

  11穷途末路(上)(大肉)

  眼见路到尽头,山石嶙峋、密林耸立,再往上只凭脚力,乔云飞二人飞身下
马,急速往山中窜去。

  二人一路往西,寒十九道:「马儿自行奔走,但恐怕瞒不住追兵……」

  乔云飞点点头,却渐渐难支,喘息也重了起来。

  窜过几个山头,寒十九不时拉扯著脚步趔趄的乔云飞。转过头时,已见他满
头热汗,面如火烧,牵著的左手不时颤抖,显是已到极限。

  匆忙间回头四顾,一面拿出信号烟火,一面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乔云飞知他心意,拉住衣袖摇摇头,艰难道:「封、封泰必会封山,躲……
不住。王慕、与我有隙,不会派人来援。」

  想到此番险境,全拜王慕一党逼迫所致,寒十九眉头更重:「皇上……」

  乔云飞立刻抬手,以手势止住他话音。稍稍回过气息,拉住寒十九继续前行
。又从身上摸出薄薄一张牛皮:「这、这是阴山地形,我们、出山找个民居躲著
,等封山过了再混回去。」

  只是行到半途,乔云飞突然一声呻吟,直直软瘫下来。幸而十九一把搂住,
背在背上继续赶路。

  感到背上人低低隐忍的喘息呻吟,寒十九一路埋头行走,仍旧按捺不住,喃
喃低声问道:「将军既知——既知这是王慕设下的难题,为何还要遵命?何况将
军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只消一个信报,皇上必然不允,又何必甘冒此大险
?」

  乔云飞轻哼一笑,不言不语。寒十九没有看到,那双似熏泪的眼眸,此际盈
满讥诮讽意——到底意难平。

  方踏下阴山山脚,不过行了半里路途,乔云飞已不住地胡乱扭动著身子,呻
吟也渐渐高了起来,似乎神智已失。寒十九由背换抱,仍旧制不住怀中乱蹭乱拧
的火热身子,滚烫的触感令他自己的视线也渐渐模糊——眼前一片戈壁荒漠,杳
无人烟,四处望去,望不到边。

  人力有穷,不知何时,已停下了脚步、软瘫了手。抖抖索索几乎将乔云飞摔
下地去,强忍著自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烟火、点燃,淡淡微红的光芒短促地喷发,
顺风一股淡淡烟气飘过……

  寒十九做完这些,似乎已经全然没了气力。燃尽的烟火随著颓然的手跌落在
地,脚边,乔云飞微微动弹著的身子,散发出一股无言的诱惑……

  ——果然是白苗的珍品,只不过闻了半个时辰,已然提不起力气,意乱情迷


  「将军……」寒十九半跪在地,颤抖著伸出手去,似要抚摸那满面痛苦的人


  滚烫的手沾上缀满汗珠的臂膀,竟是炙得乔云飞一震。

  他似乎也因这一点点震动回过一丝神智,狭长的双眼微启,于刺眼的日光中
看著身前模糊的人影:「滚开。」

  因著这一句软绵绵的话,寒十九立刻退避三尺,恭敬而又谨慎地盯著眼前的
「主子」。

  汗已湿透了薄薄的女式纱裙,紧紧包裹在劲瘦的身躯上,细腰、翘臀、长腿
,隐隐的肌肉藏匿在下,时而随著主人的动作微微隆起,时而随著放松消隐,如
同那急促的呼吸般活色生香。途中蹭破拉坏的衣衫,露出大片肌肤,在沙土及烈
日的映照下犹如麦色,自缝隙中流泻出来,油滑得几乎熠熠生辉。

  乔云飞的神智与气力似乎随著那句命令瞬间溜走,薄薄的下裙处,细长的玉
茎挺翘,勾勒出夺人心魄的形态。双腿不自觉地曲起,腰臀上抬,反弓的身子绷
紧、松懈又再次拉直,锁骨凸显,沾湿的两朵红樱早已挺翘。

  「啊哈……啊哈……」喘息早已压制不住,张大的两手不自觉地摸上胸膛,
胡乱抚摸。

  寒十九跪立一旁,美景一览无遗,不由得一口唾液咽下,喉结哽动,视线仿
佛越缩越小,只剩下眼前这片尤物所在的土地。

  他不由伸出手去,触摸那微曲的小腿,「啊!」乔云飞惊喘一声,双腿立刻
并拢。然而那手紧紧握住小腿,另一只也如影随形地爬上膝盖;长腿不再坚持,
似乎与双手相互借著力气,慢慢分开。

  直到风自微张的赤裸腿间吹过,乔云飞似乎警醒过来,狠狠闭合了双腿、挣
开那双手,侧身倒向一旁。腰身,却仍旧如蛇般扭动著。

  十九大梦方醒,再退三尺,低垂了头,犹如悔过般正正跪著,再不敢抬眼一
觑。

  时间流过,乔云飞挣扎得越加厉害了。就连寒十九,正跪的双腿前,男阳勃
发,高高顶起个帐篷,显然亦是痛苦异常。

  呻吟不断传来,十九双手握拳愈紧。

  一旁。乔云飞紧咬著牙关,伸手探向自己紧闭的双腿之间。过久的挣扎间,
神智时隐时现,随时都有可能崩毁到一塌糊涂——长痛不如短痛。

  胸前的两朵红樱涨得生痛,他不由得辗转反侧,将身子压在粗糙的沙面上摩
擦、挺动,强烈的疼痛袭来,却又夹杂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奶水不断被逼
出,淫靡地沾湿整个胸腹,令那纱衣几乎透明,再也遮不住大片呼吸著的肌肉。

  那话儿早已勃发良久,却无论如何搓揉,甚至已痛到麻木,都无法发泄分毫
。乔云飞大张著腿,耳畔犹如巨象奔腾而过,又似汩汩的流著水声,时间与空间
早已与一切都分隔开来,迷茫中仿佛回到昔日大殿之上……

  **** *** *** *** *** *** *** ****
 *** *** *** *** *** ***

  「啊!啊——!」汗水模糊了视线,浑身犹如被禁锢在一个莫名的时空。乔
云飞随著一次次掌掴而尖叫著,全身跳动不止。

  跪趴著的身躯前俯后挺,李熙跨坐在上,一次次的掌掴著通红的臀肉。每一
次重击,都带起肌肉的痉挛,以及腰胯情不自禁的左右摇晃,似在求欢。

  挺腰的姿势使他无法躲闪,高高翘起的臀缝间,后蕾及秘花一览无遗,勃发
的玉茎被一圈圈细纱束紧,酸楚地想要胀大,却在狭小的束缚中通红发紫。紫纱
末尾长长掉起几串金铃,露滴不时自铃索滑落。沈重的数个铃铛将男根硬生生拉
成向下的垂势,在双腿间若隐若现。随著男人身子的每一次摇摆,铃铛们互相击
撞著荡起,清脆地响动著,带动男根左右的晃荡,给本来的伤痛再添重负。

  「啊哈、嗯、啊啊!」叫声渐渐变质,夹杂著无法遮掩的媚惑。

  每一次掌落,重重地打过臀瓣,搓揉拉扯之间,已令原本呈现清淡色泽的穴
口发红发痒,淫靡的汁液越聚越多,几成流水之态。乔云飞早已分不清是疼痛,
瘙痒,还是难耐的空虚,他不自觉地扭动著腰臀,颤栗著不断抬高,渴望著每一
次与李熙龙根的摩擦与接触。

  「啊啊……」肥厚流汁的秘花被两指毫不容情地夹紧、搓揉,另一手则探入
后庭花口,以指甲轻轻地刮搔,霎时乔云飞热泪盈眶,浑身抖得犹如筛糠。隐秘
之处的空虚已令他发狂!身躯不自觉地扭动著,忠诚地追随著手指的动向,当一
个终于指头插入时,乔云飞不自觉地长吟一声,上半个身子瞬间软瘫下来。

  迷蒙间他听见谁的声音在喊著:「求、求求您、皇上……啊!请、淫穴、请
插进来……痒啊、啊哈、若奴……」

  巨大的火热剑一般粗鲁地冲了进来,几乎立刻把高高撅起的他撞翻。那肉块
紧密地嵌入体内,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他甚至能感受到勃发的巨物上每一
根跳动的青筋……乔云飞立刻如一头迷乱的情兽般,疯狂地向后撞击著自己的臀
部,开合的花蕾娴熟地开阖著,拼命地猛吸著巨大的肉块,希图获得更多的抚慰
。肉壁猛烈地绞紧,随即他哀鸣一声,李熙粗鲁地将他翻转过来,猛然俯趴下来
如吞噬般撕咬著他的唇舌。大张的双腿紧紧地缠绕住男人趴在他两腿间的部分,
竭尽所能地勾住,巨大肉块与甬道内壁的跳动交互著,犹如体验著心房的跳动撞
击。

  李熙突然半抬起膝,撑起身子咬住他胸前早已肿胀的乳头;龙根也因为这一
动作立时脱离,刚刚获得充满的甬道剧烈地收缩著,空虚犹如一个刚刚落下又再
次翻起的大浪,令他无措地哭喊起来:「啊——皇上、皇上!」

  指甲犹如一个灵巧的生物,探入前方再次闭合的缝隙,借著蜜汁搅起咕叽咕
叽的水声。乔云飞如孩童般哭求著,换来的却不过是冰冷的触感。一个激灵,铃
铛已塞入了花蕊之中,并且随著新的铃铛的充塞,不断抵达更深更暖之处。羞耻
间他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将那被撑得涨起的花瓣闭合起来,左右脚不断地相
互摩挲,犹如自渎般用铃铛玩弄著痒到发麻的秘所。

  「呃啊——啊哈……」

  12穷途末路(中)

  叮铃铃的声音响彻空旷的殿堂,赤身裸体的男子,犹如一头异兽般平躺于书
册狼藉的桌案之上。

  纤长的胳膊向上伸著,青筋时而浮现,翻开的掌大张著,五指无助地划拉,
徒劳地想要拧住些什麽;两条光裸的腿似曲非曲地紧紧绞缠著,男人紧张地反弓
著腰,不胜负荷地承受著帝王无节制的玩弄宠幸——张开的唇早已浮肿,双乳被
肆意地玩弄,胸腹被李熙大跨而压坐著,花蕊中夹著数个铃铛早已被挤得鼓胀,
轻纱紧紧拉扯著男根贴服在下身处,望去似已完全掩藏在双腿之间。

  「呃啊!啊!」男子的瞳孔完全失焦,只听凭本能地追随著帝王的一举一动


  两只金铃夹子紧咬著红肿的樱桃上,将那原本圆润的乳珠夹得支离破碎,几
乎被掐成了乳花儿;李熙骑坐在男子身上,每一拉扯铃链,身下人就是一个弹跳
;勃发的龙根戳弄著可爱的肚脐眼儿,将那处搅拌得汁水四溢、一塌糊涂:「叮
叮铃、铃铃……」

  入魔的男子奸淫著肚脐,更不断地用臀摩擦著身下人的小腹、变形的男根;
乔云飞在他的挑逗之下闭紧了双腿,却不是往日的矜持,反而是难耐的自渎!双
腿不断反复地扭曲摩擦著,带动坚硬的小铃铛们不断在花蕊间挤弄、欢跳;晶莹
透明的汁液早已流了半腿,浸湿了大半张桌子!

  直到乔云飞不住哀求时,李熙也愉悦到极点,一面操弄著小小的肚脐眼儿,
一面满口胡言乱语地挑弄他:「这下云儿身上的穴都归朕所有了!哈哈,你这小
穴流了这麽多水,被朕插得爽吗?一张一合地,啧啧啧,真是惹朕不得不怜!」

  「不要……停、啊哈!皇上!」

  「不要停?好、好,朕就如你所愿!」李熙一面拍打著小腹肚脐四周的肌肤
直到赤红一片,一面逗道:「快快张开你这的贪吃小嘴!」那原本小小的眼儿不
知是经了巨根的百般蹂躏,还是禁不起这荼縻的调戏,真如一张小口般随著呼吸
一开一合,微微淡红著张得更大。

  巨大的龙根紧紧抵住那处小眼不断摩擦,青筋直冒的龟头几要插进去半个—
—直到李熙突然挺直了身子夹紧双腿,龙根颤抖著对准小穴,大量的阳精一股股
喷射而出,直直击打进去!

  「啊啊啊——」直直受此一击,白色泡沫在两人相连之处不断溢出,犹如灌
腹;乔云飞崩溃一般嚎啕大哭,扑簌著身子承受著又一次希冀的落空,泪珠断线
一般滴落两鬓,不知是羞耻到极点,还是空虚到极点……

  刚刚发泄过的李熙见他如此,趴俯下身子将那泪珠一粒一粒舔干,舌头爱怜
地舔过因崩溃而扭曲的面颊,直到乔云飞情绪稍稳,这才搂著他轻轻摇著哄逗道
:「朕又把云飞给逗哭了。云飞不说想要什麽,光只是哭,朕又怎好服侍你呢?
乖飞儿,想要什麽告诉朕吧……」

  蝶翼般的睫羽眨得更甚,略微恢复神智的乔云飞无奈地几次张口,却说不出
一言半语。

  「好好好、朕不逗飞儿了……」李熙略带些安抚地温柔道,搂过乔云飞拥抱
、搁置在他发顶的脸上,却挂上了一抹戏谑的调笑。

  直到敏感的樱乳被倏然释放,随著铃夹的拔离愈加涨红;直到李熙慢慢向下
,细致而缓慢地一般一道一道抹干他小腹上的白液;直到暧昧的手慢慢分开他瘫
软的大腿,一根根将铃铛抽出……

  「啊哈……」乔云飞浑身抖动著越发羞红,不由自主地合紧了膝盖,竟强硬
地将男人的手夹在了双腿之间!

  李熙也不急著抽出手来,只是伸出两指、轻轻在大腿内侧划过——「啊!」
乔云飞再次惊喘著、自动自发地张大了腿,低垂了脑袋任由他动作。

  抽出铃铛的动作慢到如同凌迟,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一个铃铛在甬道间一寸一
寸的动向。视线与五感再次模糊,他伸出手去推拒那只实施刑罚的手:「皇上、
不……」

  声音越加微弱,最后几不可闻:「不要拔出来……」

  李熙动作一顿,乔云飞猛然抬起身子抱紧了身上赤裸矫健的身躯,一口狠狠
咬在肩骨。

  「嘶——」李熙一个后撤,却又生生按捺住自己躲闪的欲望,任由那人撒娇
一般死死啃咬,直至鲜血顺著被他十指紧紧扣住的麦色肌肤流淌下来。

  「云飞乖,为什麽不让朕拔出来?」待到缓过气来,李熙口中安慰著,轻吻
著撑直了的白皙颈项。

  「皇上……若奴……要……」乔云飞满面涨得通红,「求皇上……进来……


  「奴儿要什麽?与朕分说分说,朕也好疼疼你才是。」李熙继续哄逗。

  二人四目交望,乔云飞檀口几度开合,灵活的十指又开始逗弄起小铃铛——
直至他终于妥协:「呃啊……若奴、难受……啊、哈!不要拿走、淫穴、好想含
住铃铛……若奴的洞……好想含住龙根……啊!是后面……后面的洞,求皇上的
大家夥狠狠地插进去!」说出这等求欢言辞,乔云飞一双黑瞳在满面红霞的映照
之下,雾湿如露,满含著泪珠儿几乎落下。

  李熙猛然伸出双臂搂紧了他颤栗的身子,双手无限收紧,似是要将人融入自
己骨血之中;半刻时间,一股粗暴的推力将乔云飞推得仰倒,巨大的龙根如剑般
一气插入最深处!「啊啊啊——」菊蕾不断地收缩著,乔云飞也已爽得涕泪横流
、一塌糊涂!

  被贯穿的男子如婴孩般嚎啕大哭著,然而身躯不断扭动著,迎合每一次暴虐
的撞击吟哦;铃铛们在撞击间摩擦著甬道,奏得更欢了。

  抽插是如此快速、撞击是如此猛烈,乔云飞犹如被撞坏了的布娃娃一般,无
法控制。被动地随著每一击深入,从胸肺间被撞出一声声短促、破碎的吟叫:「
啊!啊、啊!」

  大量的汁液如同被撞干了在抽出的间隙涌出,被拉扯著的分身在不断的摩擦
和刺激之下,肿胀得更大,又被不断挤压,无法控制的快感与痛感,如同一个大
浪立刻将他掀翻、推高又猛然跌落深渊!

  李熙毫不减速,依旧狠狠地压服著男子,反反复复地冲撞著后穴的敏感之处
;忽而乔云飞挣扎著高高后仰,紧接著他翻起了白眼,唾液无法控制地随著每一
次深入从唇角滴漏——分身剧烈地抽搐著,高潮戛然而止,带著无法承受的爽利
与痛苦,而双穴犹如抽筋一般跳动著每一块肉壁、疯狂地紧缩著,汁液如同失禁
一般喷洒出来,瞬间二人交合处已水淋淋一片!

  被强制用后面达到高潮的男子在长久的、不可抑制的抽筋过后,终于瘫软下
来。全身连同流干了的内壁完全地松懈,如同一滩被干软了、揉碎了、捣烂了的
软泥……李熙就著姿势突然将铃铛抽出几个,巨剑长驱直入、挺入花唇!

  「啊呀——!」乔云飞扭动著腰身想要摆脱,铃铛却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深
度;连同还肿得如同红高粱棒子的分身被拉扯得更长、更弯,甚至能感受到绷紧
到极致的牛筋铃绳,在甬道壁上的每一寸摩擦!

  李熙维持著插入的姿势,并不大动作,只是缓缓地、有力地在完全驯服软化
的内壁中左右开拓;渐渐,高潮过后的敏感身子再次复苏,锐痛及充实挑起的是
又一轮酥麻酸涩。

  动作越来越大,渐渐加入了轻微的抽插,而乔云飞也随著每一次分身的拉扯
,不由自主地发出规律的闷哼:「呃啊!呃、呃嗯!」

  水声啧啧,扭曲的分身越发胀痛,无法发泄的痛楚越来越重,神志不清地男
子渐渐疯狂。急促而焦虑的嘶哑呼喊响彻厅堂:「呃啊、插我!嗯呀……用力!
呜呜、给我……」身子难耐地扭动著,双手如同有自己的意志,大张著在胸膛上
不断如同自慰般重重搓揉,甚至捏住自己早已涨痛难止的奶子不断掐抠!

  李熙也随著他的呼喊越发兴奋,抽插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每一下都引发男
子带著哭音的哀求!不知抽了多少抽,乔云飞早已嘶哑了嗓子发不出声音,身外
拔出的铃铛也已磨红了两人的交合处,李熙终于狠狠顶入花芯,喷洒出浓重的精
液……精液一股股带著铃铛叮铃铃、叮铃铃响起,尚未获得释放的乔云飞扭著身
子,因失神而不知所云地低低哀求:「若奴、还要、还要……」

  李熙见状,一手握住还在喷射的昂扬,趁著尚未软去快速抽出,再次侵入红
肿的后庭花。「啊!」乔云飞轻喘一声:「铃铛、啊……淫根还没——」他突然
一个哽咽,完全屏住了呼吸:火热的肉刃将后穴胀大,一股股热精击打著敏感的
肠道。

  热精喷发完毕,李熙仍未抽出。突而肉刃一个抖动,停滞须臾后,大量灼热
的液体汩汩涌入,犹如灌肠般迅速侵占了整个肠道!大约半盏茶时间,后蕾中的
贯注才慢慢停止。腹内被充盈得水声!当,花蕾自发地收紧,分身依旧青紫著无
法释放,一个声音悄悄在耳畔侵入:「前面总得饿著,以后还是要靠淫荡的小穴
才是……」炽热的话音濡湿了耳廓,瘙痒、诱惑及痛苦交缠在一起,蜜蕊刹那如
贪吃的小嘴一张一合,再次喷发,高潮之下,白色炫光闪过脑际、后庭失禁地释
放出所有黄白液体,直至双眼一黑……

  13穷途末路

  ……迷散的神智渐渐自回忆中收回。此刻,分身勃发著无法释放,乳头、下
体不断溢出汁液,早已将一片沙烁沾得湿透。神魂颠倒之际,乔云飞竟不知觉地
忆起当初被熙帝玩虐的情景,原本不断搓揉分身、却始终无法释放的双手,也不
由自主地插入花蕊、后穴,自慰般地抽插挖弄,却因为手指太短,始终无法碰到
那瘙痒的一点。

  空虚难耐、汗湿薄纱,空旷的沙地之上,呻吟隐约飘过:「啊……皇上、皇
上……给奴儿……啊哈、求求……」

  听得这般呼喊,一旁跪著的寒十九不由双膝一抖。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几
尺外触手可及的乔云飞,早已蜕却了平日里淡漠、端正的将军形象,化作惑人的
尤物。霞光之下,赤裸的身躯染上了金光,胸腹赤裸、大腿并拢,双手已经深深
插入大腿之间,从曲起的后臀处,能看到穿过腿间、插入粉嫩后庭的手指——乔
云飞早已顾不得有人在看,虽是并拢了腿,却不由得曲腿侧躺著,后庭及臀缝间
的动作,反而一览无遗。两只手指插入红肿的后穴,不时抽出、抠挖,细韧的腰
线扭动著,翘起的桃谷摇摆不定,白汁自后臀、大腿间不断流出,如一头发狂的
淫兽。

  同样受迷香荼毒的寒十九,早已男根高涨,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将军如此雌伏
、浪荡,活色生香——他再也忍耐不住,魔怔了般慢慢靠近那双长腿,手指不由
自主地摸上光滑如玉的小腿!

  「啊啊啊!」乔云飞乍然感受到那若有似无的触碰,立时尖叫著攀附过来:
「插、插进来啊——」崩溃的男子胡乱地喊著:「淫穴好痒、好痒……求求……
奴儿要肉棒……」

  湿滑的身子热情地缠了上来,干柴与烈火相摩擦,寒十九立时俯身逼压下去
,仿佛再也按捺不住,狂热地拥著那不断蛇扭的腰肢舔吻啃咬。「啊哈……」乔
云飞犹如被烫到一般抖动不已,哀泣著感受著难得的肌肤之亲:「嗯……快、插
进来!嗯啊——奴儿受不住了……」

  「求求你……皇上——!」

  一声尖叫划破时空,刹那间也划破了寒十九的心魔。

  蠢蠢欲动的手保持著伸出的姿态,却犹如闪电划过夜空,瞬间凝固如雕塑。

  尤物的身子还在不断攀爬,如藤蔓一般蔓延过全身,寒十九却觉冷汗浇身。

  他僵硬著任由青年百般哀求,「皇上、求皇上宠宠若奴……淫穴痒啊!」青
年沙哑的声线,如幼儿般嚎啕著、滚动著,最恶毒的挑逗者却仿佛在与另一个时
空的另一个的天下至尊对著话。

  心,僵硬成冰;身,却仍不由己。

  乔云飞再次翻腾著攀附过来时,那团触及之处的火热与浑身的冷汗、心中的
颤栗夹杂在一起,寒十九痛嚎一声,猛然拿起路上用于支撑的一截枯枝,强硬地
掰开那双并拢的长腿,生怕自己反悔犹豫,粗暴地插了进去!

  「啊——!」乔云飞立时仰著头颅、反弓起身子,如歌似泣地迎接这坚硬的
充实!

  「嗯啊!啊啊!」粗长如半支拐杖的枯枝快速地挺进湿滑的蜜穴,枝干的粗
皮、枝梗不时擦过敏感瘙痒的壁肉,穴肉立时紧紧收缩、吮吸!

  乔云飞自然而然地抬起双腿、盘住了胯间跪坐的男子腰部!寒十九受此纠缠
,不退反进,狠狠戳入粗枝!

  「嗄啊!」因著这一戳,最深处的花芯如遭重击,乔云飞顿时软瘫了身子双
眼翻白,浑身上下如筛糠般抖动起来,花蕊被戳得发红地嘟肿如嘴,大量的汁液
汩汩流出……

  男人就如此软瘫著、呈大字张开,无法闭合的胯间正跪著寒十九。腰臀被十
九捏在手中的枯枝贯穿,因著枯枝斜下的走势而微微上抬、无法著地。红紫的阳
根高高跷起;而寒十九正跪坐在他两腿之间,勃发的那话儿与之呼应相对。

  须臾功夫,无法发泄的男子再次疯狂索取,秘花开始收缩夹紧,双腿也如活
物般想要缠上眼前人的身子。寒十九也迎合一般,继续抽插侵袭之举。

  动作之间,哢嚓一声,粗大的树枝竟生生就此截断!巨大的震动撞击内壁,
一声尖叫入云:「啊啊啊——!」男人立时如打摆子般,双腿哆嗦著合拢起来,
身子也似乎想要缓解疼痛般不断地左右摇摆,秘花受此重击,每一块肌肉都跳动
著,就连原本勃发的阴茎也颤悠悠喷出许多汁液!

  那半截短小的树枝刚好断在穴口,此刻脱离了十九之手,仍直楞楞戳嵌在内
壁之中,更随著他的挣扎而不断摩擦;前所未有的疼痛,在缓了一瞬方才袭来,
不知是高潮还是痛苦,令男人突兀地哀嚎不止,大量汁液完全不受控制地自分身
、唇蕊、后庭中汩汩流出,犹如失精、失禁!

  男人再不敢合拢双腿,就著下肢大张的姿势,不受控制地打著滚;留在体外
的枝干戳著沙地,更是雪上加霜:「啊啊啊啊……啊!」

  寒十九见状冷血淋头,也顾不得情欲如炙,匆忙去探那仍插著的半截粗枝。
乔云飞刚刚疼痛稍褪,深嵌入穴的枝干被略一碰触,流干了汁水的麻木肉壁立时
寸寸尖叫著紧缩,疼痛与极致的快意一齐铺天盖地!

  最敏感的那点仿佛被无数木杵重击后又遭轻触一般,早已分辨不出什麽是轻
、什麽是重,只觉犹如被什麽粗糙硬物刮过,又如被无数细小尖刺抵住一般,顿
时抵受不住地剧烈挣扎起来!

  寒十九尚且不知,捏住那树枝向外轻拉,一时乔云飞只觉得每一寸最敏感的
秘肉,仿佛被连皮地拉扯著向外,「啊呀」一声短促惊呼,立时如溺水的人一般
四肢乱弹,涕泪横流:「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寒十九吓得手一松,那树枝立刻在乔云飞的挣扎之下缩了回去,重重戳回粘
牢的肉壁!「啊——!」乔云飞又是一声尖叫,剧烈的疼痛有如电击,最敏感处
如针跗骨,承受著激烈的刺激。脑中早已如万鼓齐擂,乔云飞翻著白眼、身子却
再次不受控制地达到高潮!口中唾液失禁流出,秘花早已红肿得夹紧枝干,欲液
汩汩而流……

  「将军!」寒十九低声急呼,匆忙探过鼻息,才发现乔云飞已是昏厥过去了
。失去神智后的四肢仍旧不断抽搐弹动,尚未完全软下的分身要挺不挺的随著抽
搐一弹一弹,树枝却仍牢牢嵌在花蕊之中。

  寒十九此刻也急得完全清醒过来,顾不得许多,探身过去想要查探那隐秘之
处的伤势。哪知轻轻一触,乔云飞身子立刻急剧地弹动,眼见又是伤上加伤!

  焦急无措之下,十九不敢再轻举妄动,心中自责不已,静静跪立一旁。

  14诱罪(暗黑)

  一时半刻过去,乔云飞仍未醒转。十九估摸著伤处应当缓了过来,也只好先
行抽出树枝。

  「将军,十九……罪该万死!请将军让十九为您疗伤,再行惩戒。十九、得
罪了!」他略一抱拳,对著尚未醒来的乔云飞告罪,这才凑上身子、捏住穴口已
变得滑腻腻的枝干,想要慢慢将其抽出。

  谁曾想,那树枝早已混著些许撞挂出的血液,粘在了内壁之上。此时轻轻一
抽,就如同捻起了花芯最敏感处的壁肉慢慢向外拉出一般,树枝未曾脱落,倒是
乔云飞一个抽气惊醒过来!十九惊得手上一松,乔云飞秘穴之处再遭轻击,「啊
」地一声泌出一股蜜汁,竟是不知是疼痛、是快乐!敏感的媚肉不自主地紧紧含
住那枝,犹如小口般一张一合。

  「嗯啊……」低沈的鼻息遮掩不住,乔云飞双目迷蒙,张口喘息。

  十九观他神色知他未曾清醒,也不迟疑,捏住那树枝想要一鼓作气地拔出来
。谁知刚刚抽出一小截,一双矫劲的大腿立时紧紧缠上腰身,撞击之下,滑腻腻
的树枝脱手而出、复又重重击打回去!

  这一下狠如抽插,神魂不清的乔云飞立时抵受不住,阳根再次勃起,身子也
扭动不休。「呃啊!」

  寒十九一个晕眩,面前尤物正对著他大张其胯,双腿如蛇般紧紧缠绕著自己
,随著抖动,寂静的夜中脚裸的铃铛叮铃铃作响……密缝间红肿的穴口、一收一
放的淡红菊蕾一览无遗;鼓囊囊的两只丸袋随著动作微微摇摆,光裸如处子的玉
茎挺立、一弹一弹;向上看去,微现褶皱的腰身纤薄而有力,平坦光洁的胸膛一
起一伏,两颗奶乳涨大挺立、犹如缀在麦黄肌肤上的两朵红樱……

  红肿的花唇紧紧含著粗糙的树枝,更加被衬托得娇嫩欲滴。鬼使神差地,他
竟然伸指去触那湿滑的诱人秘花,甫一触及,二人都是一抖,情欲自指尖接触的
那点涌上全身!

  寒十九心神一凛、正待收手,却听见「嗯哈」一声甜腻的鼻息,光滑矫健的
肌理摩擦著自己的腰腿,理智几要失守,急忙咬紧牙关趁著云飞未回清明,捏起
拿树枝继续动作。

  「啊啊——!啊哈、啊哈……啊!」剧烈的颤抖之下,红红白白的汁液自花
唇与树枝交合之处溢出,惊得十九心中一凉、手中一抖。

  眼见那枯枝无法硬生生拔出来,心焦之下,不由颤抖著手指分开那半遮半掩
的滑腻腻的花唇!敏感如火烧的密缝乍然经受冰冷指甲的轻轻触碰,乔云飞立时
领受不住,火上浇油一般呻吟:「嗯哈……啊、啊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寒十九强忍著收敛神智,急速拿出伤药沾上手指,仍
旧是探入了枯枝与肿胀缝隙。

  因著他的动作,平躺的男子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晃、几要翻滚,大张的眼瞳遥
遥望天,小巧玲珑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透明的唾汁自嘴角流出、反射著晚霞金
光;浑身瘫软著,唯有大张的双腿、红肿的秘花不时抽筋一般弹动两下,显见是
毫无抵抗之力了。

  十九也不再犹豫,强硬地将指头探入那湿滑紧热的处所——药粉一沾内壁,
立刻带起如同火热如炙烤般的疼痛,针尖撩拨得一片瘙痒,淫靡的肉穴顿时抽搐
起来!

  「嘶……呃啊!」遭受磨难的男子挣扎著想要扭动身躯,却带动树枝及手指
在体内随之摩擦,难以言喻的痒痛袭来,一个激灵之下,他突兀地半挺起上身仿
若离水之鱼、粗喘著又重重摔了回去!

  十九见他疼痛难忍,下意识地手臂一缩,做出个收回的动作。刹那间秘穴有
如活物,甬道如潮水一般紧紧缠裹上来,红肿的穴口如嘟囔的小嘴不断蠕动收缩
,只觉手指快被吞得更深!乔云飞双腿已不自觉地缩回、缠紧了十九的手臂,扭
动著腰臀婉转求欢一般,而分身也随之红肿发紫,挺翘地立起,铃口的小孔一张
一合、哆嗦地吐出些无法发泄的泪珠……

  ——十九倏忽脸色发白、不敢稍动。

  光色昏暗,人影凝固。

  二人仿若静止著较力,唯有偶尔的咕叽咕叽混著隐约的铃响,在夜空之下却
分外清晰,每一声都触得十九心神摇移。

  一声粘腻的鼻音打破沈默:「嗯啊——」

  十九立如被触动了机关,手指竟逆势逼入,随即缓缓拔出、猛然刺入!

  「呃啊!」身下的男子短促惊呼一声,终于张大了眼瞳、完全清醒过来。

  原来那封泰帐中,塔卡所用的并非一般媚香。香中混有数十种白苗秘药,集
致幻、蛊惑、诱欲及迷软为一体。中此香者,情欲熏陶经得越多,发作越是浪荡
;男子中之,勃发而不得解脱,女子中之,则……正如乔云飞此番,男女之症状
,齐聚于身。

  数息之间,十九竟克制不住自我,一指强硬地戳入抽出,不一时,乔云飞浑
身兢兢战战,已无法抵御这猛烈的侵犯。

  此时他神智略清,慢慢才醒悟当前处境,不由又羞又怒,心火燎原。刚一开
口想要呵斥,「你——啊哈!」又是一指借著湿滑的汁液润泽,强势地钻入树枝
与内壁的缝隙,指甲在壁上磕磕碰碰,引发乔云飞无可遏制的一连串反应:「啊
!你——不、咿啊!」

  二指并入花蕊,拨动著树枝反复在最敏感的伤处戳戳顶顶,快感如万蚁噬心
,一波波地快速冲了上来,闪电般沿著下体往上攀升!腰间一麻,分身越涨,霎
时连乳尖都痒得发痛!

  乔云飞再也难以成句,嗯嗯啊啊著仿若承欢——前所未有的羞耻及自恨涌上
心头,用尽全力咬住唇齿、吞下呻吟已是不易,控制自己不去迎合、承欢已是极
限,哪里还吐得出半个「不」字!只好随波逐流一般晃动著身子,任凭烧红了眼
的侍卫予取予求!

  黄昏渐远,仰卧在地的男子,满脸屈辱神色,颈脖涨得通红,汗珠顺著眉睫
滚过,反射著最后的落日余辉,似珠似泪。

  坚硬冰凉的指甲,不断时触时远的挑逗著会阴、红肿的花唇。一寸寸肌肤,
随著手过之处而敏感跳动。手指渐渐向下滑去,终于探入淡粉菊蕾。乔云飞立刻
反射性地收紧菊口肌肉,可又哪能抵抗强硬侵入的手指?

  他张嘴欲呼,指甲刮到发痒的肠壁,「咿啊!」一声出口,命令更毫无威慑
力:「停……啊哈!」等到双腿完全大张、侍卫十指随意在体内进进出出时,两
穴更如涌泉一般,树枝也含得更深了。乔云飞已全然说不出话来,忽而感到一个
火热勃动著的物体靠近大腿,猛然惊醒,立时夹紧了双腿阻止男人的靠近。

  然而双手早已插入体内,因著他的这一举动,反而被夹得更紧,手指的动作
更形清晰,敏感的甬道反倒像是主动含著手指不放一般了!那手指更大幅度地极
尽挑逗之能事,戳、抠、挖、搔、摸、刮、顶、搅,百般抚弄,乔云飞却只夹紧
了双腿,犹如活鱼般不断弹跳!

  「呃啊、咿啊啊——啊哈、啊哈……」夜幕降临,黑暗中两人再也看不清对
方,呼吸渐渐转为享受的呻吟,挣扎也越发软弱。水声唧唧,弹动摩擦之间,十
九火热的肉刃在腿肉间摩擦,不时喷出的液体更将大腿肌肤擦得濡湿一片。

  忽而树枝一个深插、顶住花芯绕圈搅拌,男子一个长吟,颤抖著完全松懈了
双腿,肉缝也随之无力地敞开,大量的汁液涌出,犹如喷泉般淋湿了十九的双臂
!乔云飞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与此同时,「喝——」低沈的呻吟随之响起,以
手指玩弄男子的男人,也随之感应释放!大量的精液喷洒在大腿上,经久不息!

  15断痕再续

  子夜,一排排一串串火把如零碎星火,将整个阴山包得密不透风。

  乔云飞慕然自噩梦中睁眼,才发现自己被赤裸的男子紧紧搂住,肌肤相贴。

  此人,自然就是寒十九。

  远处的火光,正映衬出此处的安宁。

  戈壁一望无垠,明月高悬如镜,将二人交缠纠葛的躯体照得银白如玉。

  乔云飞低头片刻,立时回想起黄昏时分,狂狷放浪的种种形骸。他不由得咬
住了下唇,恍然未察那唇瓣的血滴;心中的自悔及羞愤,如怒火滔天。

  自己隐藏至深的屈辱、淫浪,今日竟都被这名近身影卫觑得一目了然。一片
片破碎的记忆,在在都提醒他,自己在前一时是如何淫荡如妓、低贱求欢的!

  晃神之间,原本环抱他腰际的十九,也慢慢张开了眼睛。

  霎时间,二人目光对视。

  一个,是堂堂将军,却在无人处隐藏著无法可解的淫浪,妩媚如尤物;

  一个,是区区下仆,却在危机时趁火打劫,以一根树枝和手指,对其主肆意
亵玩!

  电光火石,心随念动,乔云飞食指微颤。

  哪知十九却先他一步,敏捷地拿起短匕,一个流光挽过,对准自己咽喉,倒
递过来!

  眼前的男子,眼中传递出一种坚毅的求死之心。正是这一股月下光芒,反而
令乔云飞踌躇犹豫起来。

  眼波微转,喉结几次起伏。他一把接过匕首。

  唦——!

  匕首插入沙烁之中,寸尘不沾,瞬间收回,反射著明晃晃的月光。

  「走!绕道银关!」乔云飞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徒留下身后尚跪著的寒十九,本待一死,却被受此大辱的主子饶过一命。眼
中既愧也悔,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违逆将军!

  不过短短一瞬,他已全然抛弃了过往影卫的身份及荣誉,也背离了大魏天子
、为自己选择了新的真正的主子。

  两人于暗夜中一前一后,默默前行。谁曾知,暗处几名影卫,早已循著十九
之前燃放的讯烟前来。

  只是赶来时,二人赤身露体、肢体缠绵。几人身为皇帝近侍,主忧臣辱、主
辱臣死,乍然见得此等情景,竟是一时不知所措,都未赶上前来。

  等到乔云飞醒来时,几名影卫也错过了上前施救的最佳时机;为首的吴双,
微一思量,只命众人一路暗处跟随,竟也未上前现出行踪!他们几个以有心算无
意,以全副身心对精疲力竭,竟然未被察觉。

  二人一路沈默艰难跋涉,不去近在咫尺的玉门,舍近求远,绕道西南的银关


  未知行了有多久,路途上总算见得到民居。

  换过衣衫、补充体力、购买马匹,总算在第二日赶到了银关城内。

  这一行虽是凶险万分,但总算是没空手而回。乔云飞自耳内掏出一枚乌黑小
丸,捏碎,其中显出一张薄薄的丝帛来——正是在淳维营帐外,探子趁乱递给他
的东西!

  信上短短几个简单符号,寻军中专司密语暗号者破解:「雪川、爆竹!」

  一旁十九也大吃一惊:「爆竹?爆竹威力甚小,除非聚集良多,方能有较大
威力!」

  乔云飞也皱眉沈思:「的确。爆竹乃是竹筒装入硝,燃起来比烟火杀伤要大
得多。不知封泰有何妙计,难道这爆竹便是攻城妙计?只是……封泰地广物薄,
短短两年间哪里聚得齐许多硝石?这探子,既然甘冒大险送出此信,要麽,是最
重军秘;要麽,这就是最大的阴谋……」

  寒十九不再接话,等候乔云飞一人默默低语。

  须臾男子已有决断。

  只见他迅速将那丝条再次卷好,放入一枚细小的竹筒之中。

  「速速将此物飞鸽玉门!不容有失!我将快马赶往雪川。你便留在此处。银
关四方流通、市井繁华,你就在此地找寻烟花匠人、丹师等,命他们速速多制爆
竹,查探其中隐秘。」

  「请恕十九不能从命!」

  乔云飞正在沈思,思绪却被这一声沈著的抗拒打断。

  他抬起头来,只见寒十九麦黄的脸上一脸顽固。「将军,此去艰险。卑职之
责在于守卫将军,至于军情军务,与卑职无关,卑职更无权过问。要将军独自一
人去雪川,请恕十九誓难从命!」

  「……」乔云飞沈思良久,终于哀叹一声。转过头去,面上却略微带了些无
可奈何的放弃。「既如此。你便联系吴双,将此境与我们所推测的消息,传给…
…传给皇上。」

  不过三日,日夜不息,二人抵达雪川城内,展出身份,立时被雪川太守迎进
府邸。雪川此际不过区区五六千人,乔云飞日夜巡视城防,见去岁沟壕、老墙,
竟未修缮完毕!只是此时也不宜追问罪责,乔云飞闷不吭声,命人召集青丁,日
夜修缮。

  然而,一连三日,并无半支援军和半只鸽子到访。

  乔云飞只得亲自回马玉门,追寻援军消息。

  ……

  「呵呵,谁人可曾看到那只信鸽?」面对乔云飞的诘问,王慕猖狂笑道,奸
狡眼中神色飞舞。「再说了,就凭你说的四个字,就让我们大军拨去雪川?」

  一旁副将紧随其主:「玉门乃是塞北最重关隘,雪川区区一偏镇,口说无凭
,怎能凭将军一语,就轻言三军调派?」

  「总而言之,军令,我是不会给的。乔将军这回扮作女人去探信也确实辛苦
了,虽然空手而回,但俗话说得好,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还是请多休息两日吧!
」幕僚高才火上浇油,一群人七嘴八舌,竟是想将气喘吁吁、精疲力竭赶来的乔
云飞逼退。

  —————————————————————————————————
—————─

  御花园?千秋亭一汪碧水潺潺,满池睡莲只余含羞垂落的碧枝,嫋嫋婷婷。

  与塞北戈壁的炎热不同,大魏南土、封泰北境,多数仍旧是寒风萧瑟的情景
。然而京中御花园内,千秋亭下的池水,似乎是连通了温泉,竟然冬日也不结冰
,碧绿的池水中,不时几尾鱼漂浮上来,显出悠然身姿。确是一大奇景。

  宫中各人都清楚知道,这一池珍贵奇鱼,乃是魏天子的宝贝。

  李熙此刻就独自一人,倚靠阑干,专心致志地喂著鱼儿;也自然没人敢上前
打扰。

  只见他一面轻轻挥洒鱼食,一面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微笑地与鱼儿们谈
天。只是不一会,李熙突然脸上一僵,手中鱼食也不管不顾洒落在池。

  渐渐,天下之主脸上,竟然显出一股痛极、悲极的神色,一手揪心,一手掐
著外袍下摆,嘴唇哆嗦著青白起来。

  无人知道,他口中默默呢喃著的名字:「云飞……」

  16锋镝

  众人七嘴八舌,王慕一脸畅意,诘问一声连著一声。

  「谁曾看到什麽信鸽?」

  「乔将军说得容易,区区四个来历不明的字,就让大军拨去雪川?」

  「玉门乃是塞北最重关隘,雪川区区一偏镇,孰轻孰重?」

  「口说无凭,怎能凭将军一语,就轻言三军调派?」

  「乔将军这次虽然是空手而回,但俗语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请将
军多休息两日吧!」

  ……

  就连一旁站立旁观的寒十九,都悄悄捏紧了拳头。

  「既如此……乔某便先告退了。」

  沈默良久的乔云飞,面对种种诘难,反而未辩驳一句。等到众人似乎无话可
说、军帐内稍稍冷场时,才微微一晒,貌似恭敬实则傲慢地回了一句话,不待回
答、转身离帐而去。

  十九紧随其后。

  ——自从那日回营后,十九寸步不离,乔云飞也并未再调派他人换班守卫。
二人仿佛因著戈壁上的秘密,又了一种新的默契。阴差阳错间,二人似已结成真
正的主仆关系。

  「将军……为何不再多说几句?」急匆匆的路途中,寒十九心中焦急、轻轻
问了一句。

  「呵……多说无益。何必浪费唇舌?既然有心刁难,即使是收到了信鸽,也
可以视而不见。跟他们纠缠不休,反而误了大事!」乔云飞冷笑一声,语中竟是
无尽傲然。

  十九不再多问,却发现二人并非冲著回去的营帐而行。他跟著乔云飞左转右
绕,竟是来到中级军士们居住的破旧污浊的营帐前。

  眼见到了一座帐前,乔云飞伸手拍拍油腻腻的帐门:「啪!啪!」

  一把粗哑的男声立时回应:「进!」

  掀帐而入,乍然走入一片黑暗,更衬得屋中各物什肮脏、狼藉。

  然而乔云飞却熟极地坐上一把木椅,令寒十九颇为诧异。

  「参见将军!」

  十九这时才看到,一名中年老兵士半跪在地。

  「不必多礼!」乔云飞淡淡道,随即迅速问道:「你能召集多少人马?」

  那汉子琢磨须臾,仍是恭敬回道:「禀将军,最可靠的好手、老兵,大约八
九百人;若是近几月结交的,将近五百人。」

  一旁寒十九大为惊诧:何时何地,乔云飞竟已在此军中拥有自己不知道的心
腹?若说南北兵士,为防拥兵自立,三年一调一换,哪里又有他昔日的老部下呢
?竟能招到这许多人马!

  那二人仍在一言一答,显是熟极。寒十九只觉一股战栗自心内升腾上脊,却
也毫不多话,只扮作一杆待命的木桩。

  「……既如此,明日起,集结一千人马、分批陆续散出,在雪川城外松林集
合,两日后、戌末亥初为止。」

  「是!」

  「散进散出,便装随行,带足家夥,人不足不要紧,切勿引起骚乱!」

  「是!将军放心!」

  当日起,不少军中百夫长陆续告病,或是结伴出营游玩。王慕领军重表不重
里,连月来无人盘查;这会儿少了几个百夫长,也不过是一层层轻轻放过,丝毫
没起半点儿波澜。长官未在任,下兵们的行踪自然就更无人去清算……

  乔云飞径自离了玉门,连夜赶往雪川城,强命著城中驻军贡出兵器、马匹、
娘草,以车马连日运出城来。

  三日后,数千兵卒,悄悄云集于雪川城外松林、乱糟糟一气扎营。

  山丘顶峰高处,数十人却静悄悄肃立。

  当先一人,身披黑光铠,脚胯一匹黑色战马,面如冠玉,目如流星,仪容秀
丽,却又带著一股万夫莫当的气势。

  他微微侧头,神情严肃,原来是在对身边那位千夫长小声嘱托:「集三百人
,分一百老兵混于其中,随我驱使;其余六百,集于阴山此处待命。」细长的手
指微微敲击牛皮地图,指指点点……

  二人嘀咕半晌,方敲定下来。「若是瞧见讯烟,记得依命行事。」

  「是!」

  此时数个先锋探子,也陆续打马而回:「启禀将军,封泰军仍驻在阴山西北
五百里,似是在等候什麽。」

  乔云飞略一侧头,斜觑里透出一股风流笑意,望向一旁候著的:「两相一和
,正是如此。」

  原来一日之前,派去银关的影卫们,便飞鸽传讯,报言有封泰军士,混入其
中,似有图谋。

  「既然他们等,那我们便也等。那六百人,便由你等分为三队,在此处、此
处、此处守候。」

  「是!」

  —————————————————————————————————
—————─

  随时迟了数日,但军中数千人销声匿迹,雪川太守又连夜派出信使,乔云飞
私带出兵、违抗军令之事,到底是再也瞒不住了。

  王慕气急败坏,与众亲信商议半宿,连夜拟出弹劾的奏章,派人快马送往京
城。

  而高高在上的天子,却已早一步收到了讯息。

  影卫每县一岗,飞鸽连传,当日傍晚,喂养著鱼儿的李熙便又一次震怒了。

  那鱼儿浮靠水面,一只只吐著泡泡;也分不清到底是水中有什麽,还是天要
下雨。

  连日来连收到两讯的天子,已不知是惊是怒是愤是忧。

  第一讯乃:寒十九与将军赤身露体,于戈壁缠抱相眠。十九求死,将军饶其
一命。

  第二讯则是:两日来,玉门近千兵士陆续私混出城,奉将军之号,集于雪川
城外。

  当日里,熙帝连连摔坏了两只玉砚。

  端茶奉水者,无不莫名遭难。

  直至傍晚时分,天子移驾东宫,两名水嫩的小包子——永翔及永翊,一个呜
呜哇哇叫嚷著动弹不休,一个正好眠,这才令李熙一展笑颜、转移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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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传音

  果不其然,静候不过两日,一批混在东行西进来往商队中毫不显眼的商队便
被埋伏已久的探子们盯上:破旧三五辆驼车、车辕却压得很深。来往商队太多被
劫,大多塞北人稍稍进城一打听,都会知道点儿封泰军初冬东进的讯息,这支商
队却自银关出发、偏向阴山逆行。

  早有人螳螂捕蝉,将讯息报给守候多时的乔云飞。

  「禀报将军,阴山西路、夏家村山外,有一商队正向西行,随行虽是大魏打
扮,但确是封泰人。」

  「哦?」此际,乔云飞支颐托肘,好整以暇地坐在半截木桩上;周遭虽然是
泥土朽木,却无损于他儒雅美玉之质般,除去黑甲后一席墨绿布袍。密林之中,
众多散兵静静守候,蹑手蹑脚,虽有低语交谈、来往行动,却自有一股肃静的井
然有序。

  那探兵久闻飞骑校尉美名,立时恭敬地回道:「商队中人,行为举止颇为豪
放;外穿大魏的袍子,偶尔风刮起来,却能看见袍底的封泰衣衫。在夏家村停驻
时候,小的们派人混做村人,靠近了查看,货物被看得极紧,商队中的平素都很
少说话,听口音也是封泰话。其中也有几个魏人,似乎是卖家专派来运货的。」

  乔云飞低头思索,双膝上的牛皮地图,早已被摩挲得有些破烂。良久,他抬
头道:「既如此,两百守军、三百游兵,明日午时与我在此处截道。今夜找人进
城,去尽力搜罗些封泰旧式衣衫,以及俘虏的封泰军服。其余两队,著此衣衫,
布于此处、此处,听讯行事。」

  「是!」「得令!」「是!」几个昔日曾跟过他、或对其有救命之恩的部属
,纷纷领命而去。

  军中人情事物,要捋顺也容易非常。乔云飞不是个善于结交的人,但到底有
些忠心耿直的旧部;大部分现如今迁调他处,但战场中人命救人命、人命换忠心
;部属连部属、部属换实权;关系结关系,旧部、知交乃至于多年前同伍同什的
老友,从军十数年,至如今,早已在看不见之处,连接成一片默默流淌的暗网。

  正在反复斟酌计策是否有漏洞,却见一骑塌尘而来,远远在山脚下停歇。那
男子下马、抬手,一枚淡紫烟气的讯号烟花燃放后,寒十九立时抽出怀中另一枚
、接应燃放。

  不久,男子已寻烟而来。只见他一身灰衣,风尘仆仆、满头是汗,刚一接近
就跪了下来:「卑职薛四一,拜见乔将军!」

  乔云飞狐疑满面,挥退众人。这一支影卫,只供李熙驱策。跟随在乔云飞身
畔,半护卫半监视的,只有十五人,薛四一不在其列。

  果然,男子起身后,自背后解下包袱、怀中摸出封密信:「皇上听闻将军近
日所为,甚是牵挂,特派卑职前来送上亲笔御书一封,请将军接信。」说完垂手
退立一旁,独留林中不自觉接过两物的乔云飞,对著那信发起呆来。

  乔云飞对著那信发呆半晌,就连持信的手,也似乎微微颤抖起来。然而既是
御笔亲书,自然容不得他不看。怔了良久,他终是撕开了封口,一个个熟悉的字
跃然纸上,似是在逐日平静的心中投入了一颗颗石子儿。

  ——云飞吾卿,朕闻说,近日你只身涉险,甚是不智。若为建功立业、成就
丈夫伟名,也无须如此莽撞行事。人言过耳、功名为空,况朕自会许你一片天地
,勿须操之过急。朕早已下令西南十万大军、前来增援,应是不日就到。切勿再
用险招奇招,守正为稳。

  另,你双亲安好,永翔永翊每日渐长,朕日日期盼,望你能偶一垂怜,回来
看看他们。

  又,军中来往众多,你恐怕诸多不便。朕命人捎来几样物事,随君意愿使用
,绝无强迫。

  ……

  乔云飞看到此处,便去打开那包袱。里面一只精巧的小匣子,揭开来,一张
小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顿时令他面红耳赤。

  原来那匣子中的物什,乃是李熙上回听闻乔云飞及寒十九赤裸拥抱一事,心
中气急怒急,却不在信中表露分毫,一面命人暗中干掉寒十九,一面命人快马加
鞭,将几件刚刚到手的巧具送了过来。

  当先两样物什,乃是细细长长两片薄缎样的东西,撑开软绵如肠管,一端收
窄仅盈指宽、均是镶著金环。绸布上言明此物乃是东海奇宝,龙肠所制,戴上后
不日便能紧贴肌肤,却不影响内里扩张。另外一件物什,乃是薄如蝉纱的一只透
明如无物的小巧网兜。三件一齐戴上,便能治愈乔云飞每日内里瘙痒难熬之症,
又不影响他日常行动。

  最末一样物什,乃是平直、软绵的一块白肉色布样东西。将那物贴上花唇,
稍微蘸水濡湿、前后再以细丝扣住腰身,不久后就能紧贴肌肤,遮掩住与寻常男
子的有异之处。

  乔云飞看到此处,越加面红耳赤,恼羞之中几乎想把匣子连同信笺一同摧毁
。然而临下手时,想到每日夜里各种难言之隐,到底停下手来。皱眉将物什收起
,转头走回人群之中……

  —————————————————————————————————
—————

  两百守军、三百游兵,截杀区区一支商队,应是绰绰有余了。

  第二日正午,豔阳高照戈壁,将冬日的红土黄沙,晒得滚烫如夏。

  一支普普通通灰尘扑扑的商队,默默行走在辽阔无边的沙路之上,指向的,
正是东北阴山山脉。眼见山脊从渺小朦胧的幻影渐渐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众
人也仿佛松了口气一般,纷纷展露出一丝喜悦、放松的兴奋。

  然而车队却是不便进山的,须是沿著山脚沟壑及密林盆地,慢慢插入阴山之
中,如此弯弯绕绕、却只半日脚程,就能到下一处农庄。

  18捕蝉

  两百守军、三百游兵,截杀区区一支商队,应是绰绰有余了。

  第二日正午,豔阳高照戈壁,将冬日的红土黄沙,晒得滚烫如夏。

  一支普普通通灰尘扑扑的商队,默默行走在辽阔无边的沙路之上,指向的,
正是东北阴山山脉。眼见山脊从渺小朦胧的幻影渐渐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众
人也仿佛松了口气一般,纷纷展露出一丝喜悦、放松的兴奋。

  然而车队却是不便进山的,须是沿著山脚沟壑及密林盆地,慢慢插入阴山之
中,如此弯弯绕绕、却只半日脚程,就能到下一处农庄。

  阴山山脉中,西南处两座姊妹高峰:娇山与珑山,正好位于山谷夹道两边。
百年来人为开拓出来的谷道,既狭长又颠簸,两侧山崖耸起,仰望时直如两壁通
天墙;山墙上又横七竖八长些傲松,将天空遮挡得犹如一线。谷道内仅容一辆货
车行进,常年雾气弥漫,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乔云飞等早已埋伏在谷崖两岸,只等车队进入甕中,再于前后收口、投石捉
鳖。一两个时辰过后,午日西斜,车马辙轮夹杂著封泰汉子的口音,渐渐在寂静
的谷中清晰可闻。一夥儿人显然也因著莫名的寂寥氛围而紧张慎重,其中有人不
断抬头张望,有人则壮著胆子大声以封泰语说些荤话。

  汗水自光滑的脸庞滑过,伏在崖顶的男子屏气凝神,眼见著那车队一步步完
全进入埋伏范围,终于挥手大喝一声:「投!」

  「喝啊啊啊——」随著周围数百兵士的齐吼声,大量巨石纷纷落入窄小谷中


  「埋伏!」

  「啊!」

  「呃——!」

  商队人立时惊呼阵阵,轰隆隆巨石顺著崖壁碾压而过,一片尘土扬起如咆哮
的海浪,浪水打过去,徒留下几驾外表破烂却并未损毁的马车歪歪斜斜,谷道中
寂静一片、再无声息。

  乔云飞一挥手,底下军士立时点燃讯烟,高高扬起的尘土还未落幕,数百人
头便如蚂蚁般迅速地拥入其中!

  黄红的烟土掩盖了一切动静。乔云飞转头正待发令,却忽然听闻几声惊呼,
在两壁山崖的反复回荡下越发清晰。

  「呃啊!」「啊!」

  有敌人躲在货车之后,负隅顽抗?

  乔云飞侧耳倾听,两三声过后,骤然立起低伏的身子厉声疾呼:「有埋伏—
—!」

  然而话音已晚、谷中一阵嘶吼响起,铁皮货车纷纷掀起,一排排暗兵万箭齐
发!

  「啊——!」

  「呃啊!」

  「放撤退讯烟!」乔云飞怒喝一声,立时有人放出讯烟,通知另两头的四百
守军。

  「劈啪!」璀璨的烟花冲破天空,虽是白日,也不能掩其黄红之姿。

  乔云飞面白如纸,捏紧了拳头,最后瞧一眼谷道动静,来者乃是数倍之众。

  眼见两端潮水一般的人,快将中端己方将士完全淹没,今日千数人马分为三
队,数百兄弟随他而来,竟然棋差一著、葬送在此!乔云飞嘴唇咬得雪白无色,
苍白著脸一言不发、挥手悄然撤退。

  山路崎岖,密树林布,崖上三百守军仿佛因谷道中两百人不可避免的全军覆
灭,而沾染了一层沈重凝滞的气息。众人沈默无语,悄无声息地默默下山。

  寒十九等武功高强的近卫早窜出了老远,不一时勘探回来,均是一脸凝重的
滴著豆大的汗珠,悄声禀报:「将军,封泰已然封山……」

  乔云飞脸色尤白了几分,一眼扫过周围沈默不语、默默跟随的人们,所见的
,都是追随赴死之神色。他轻声几句,吩咐周围几个百夫长:「你们率人兵分五
路,著熟知山情的人领著、各自藏匿山中,留下五十死士,随我一道冲杀。盯著
讯烟,视情形或藏匿、或冲杀。若是得讯冲杀,高夏,你切记须得集齐所有人,
方可朝我所去的不同方向冲阵。如若有变,我会派人通告于你。」

  「将军……」为首那汉子急切张口,似是有话要说。

  然而二人对视,乔云飞摆摆头道:「军令如山,切勿再多说。」一股决绝之
意从他眼底渗透出阵阵寒意,终于逼使汉子闭了口:「得令!」

  阴山山脉虽极为庞大,但每座山间总有谷道。封泰人绕谷道而围,显然是早
有预谋。与其等待敌军上山搜捕、关门拘犬、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冲杀,以自己
将军身份,吸引敌方注意,趁机为其他兄弟争个活口!

  五十人很快遴选而出,各自持换上军中最好的武器甲胄,乔云飞聚拢各人,
围成一圈,道:「今日凶多吉少,是我连累了各位兄弟。此时唯有险中求生,为
了给山头上的二百多兄弟争个活口,各位愿不愿随我一同去赴死?」

  众人齐齐低声唱喏!乔云飞满意地一点头,嘴角终于显出个赞赏的笑容:「
好男儿!好!」

  回头处,已是诀别。

  五十人洒然下山,余者俱是寂静无声,默默送别。

  不过一炷香时,乔云飞等已可望见山下情形。只见里外三层军士,一阵列一
阵列布在崎岖不平的山脚、谷道间,望去犹如蚂蚁;围军均骑著马,追捕、调派
之迅捷不言而喻。其中一列份外庞大,似有数百之众。

  乔云飞眼光一转,似是随手挑选、指向山西密林陡峭的一处:「就由此处冲
阵。」

  以步对骑,其险不言而喻。

  「兄弟们,听命、禁言、随我上!」

  「是!」

  霎时数十人悄无声息地冲杀出来,远远对准冲上前来的骑兵,「放箭!」一
轮箭矢射完,也不管有无中箭,乔云飞喝道:「快撤!」

  众人顿时随他撒丫子往后跑去,骑兵逼近林前,又是一轮箭矢,第一层内围
纷纷落马。

  此刻马已进不了山,有人下马有人将下未下,「趁现在,冲!」乔云飞怒喝
一句。五十人奋不畏死地冲杀出去。

  然而封泰的反应也是迅速的。周围骑兵潮水一般地涌上,防护罩越来越厚,
竟然冲不出去!

  「燃冲阵讯烟!」乔云飞一声低语,随即大喝一声:「吾乃大魏宣威将军乔
云飞,谁敢上前受死!」

  五十人围拢一团,不再前进,紧紧互相守护著慢慢后退。果然乔云飞的诱敌
之计见效,不多时滚滚烟尘翻起,越来越多的封泰军聚集过来。

  眼见周围人数越来越少,呃啊之呼喊不绝于耳,寒十九及几个影卫终于按捺
不住,一把拖夹住乔云飞,运起轻功飞速向林中奔去!

  19落网

  「呼哧、呼哧……」沈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也未知跑了多久,为了分散
追军,几人早已分道扬镳,唯剩下寒十九拉扯著战得几乎力竭的乔云飞不断奔逃


  到底是没有往日的体力了……乔云飞一面感叹,一面只觉视线中白茫茫一片
,喘息犹如丧家之犬,脑中却天马行空,奇异地竟然没有多少将死之沮丧:那个
人……会如何呢?父母应会安享晚年,永翔和永翊也会安然长大……偷来的一年
浮生,就此结束的话,那人……会落泪麽?

  仿佛又看到那日分娩床前,李熙憔悴枯朽地跪坐著祈祷,声声破碎、懊悔地
立誓……心中倏忽一刺,汗滴犹如泪滴般滑落眼角,顿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哪——里走?」数十封泰人追击上来,一个绊马索精准地套住乔云飞颈脖
:「啊——!」男子顿时被扯得飞向天空、重重跌落。

  寒十九立时停下脚步,不逃反而发疯一般扑退回去!「将军——!」

  乔云飞眼前一黑,顿时丧失了神智。

  淳维在众人簇拥下,渐渐走近晕厥被俘的男子。越到近前,那苍白的脸赤红
的颊,越令他睁大了眼——竟然是「她」!他志得意满地端详身著黑甲的俊秀男
子,一条眉毛已兴味盎然地翘起。

  忽然有人来报:「报——!东南面数百魏军突围!」

  「哼!原来如此!」竟然有宁愿舍己的将军?将军值几何?百兵值几何?淳
维略微显出个轻蔑神色摇了摇头,反正此行的目的也已达到了,更有额外收获:
「带回去!」

  —————————————————————————————————
—————─

  宽敞的毡房内,一名男子昏睡于奢华的卧榻之上。

  男子微微皱起眉头,渐渐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之下微微转动起来。

  ——周围寂静无声。头痛欲裂中,慢慢提起神智,感受周遭环境。身下,是
软绵光滑的丝帛,竟然不是在囚牢吗?

  男子蝶翼般的睫羽微微弱弱地慢慢张开条细缝,朦胧的睫帘外,是充满花色
豔丽、异域风情的帘幕;地面上,是粗犷的豹皮、熊皮交杂铺陈;再远处,毡房
墙壁上悬挂著的,是一把无鞘无柄的双头弯刀、时而散发著血腥的狼虎之气……
乔云飞只觉头晕目眩,心也乍然沈了下去——因为他恍然发现,自己之所以能够
感受到那丝帛的柔滑,全因为被毯下的自己、赤身露体、不著一物!

  「呵呵!」一把低沈的男子笑声,突然划破了他的思绪。

  乔云飞立时张大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空间内,半坐在床
榻脚处的,乃是一个皮肤黝黑、双目锐如鹰的男子——淳维!

  淳维面带著一丝戏谑及嘲讽,就著坐姿俯瞰著床上惊异的男人,并且步步紧
逼地俯下身子。

  乔云飞急忙摇摆著锦被外的裸肩想要后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提不起一点气
力!

  猎手似是因他的这一无力之举而份外愉悦,慢慢地伸展了硕长的身子,整个
压在了他蠢蠢欲动的下半身之上!

  薄薄的被子几乎不算阻隔,乔云飞能感到那炽热如铁的胸膛慢慢收紧,并拢
的双腿被一双强壮的胳膊牢牢搂住,大力搓揉!

  「放开!」他呵斥一句,却发现徒劳无功的挣扎令对方眼中狼虎之光大盛!

  「嘿!」淳维自嗓眼低沈地笑出一声,有力的手臂隔著薄辈收拢,直至乔云
飞自觉骨骼哢哢作响。「没想到昔日的飞骑校尉、今日的宣威将军,竟然是个女
人!」说话间,乔云飞激灵一震,竟感到一只火热粗糙的手掌探进被子、向自己
伸来!

  万般惊异之下,那炽热的手掌顺著赤裸的胳膊滑下,肆意而又大力地捏揉劲
瘦而滑腻的手臂,几近搓揉。一股几被揉碎的疼痛燃烧著左肩,更令他惊惶的是
,两人紧贴的身躯摩擦著,不一时便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火热顶住自己下腹!

  「原来封泰的单于,也不过如此!」乔云飞咬唇片刻,忽而开口,面色虽赤
红如霞,眼中却一片冰冷轻蔑:「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对决,士可杀不可辱,如此
羞辱敌人,不过证明你是个懦夫罢了!」

  淳维停手一顿,封泰人最忌被人轻视,更何况是被手下败将称为懦夫?「你
们魏国的皇帝,历代都是躲在城墙和女人后面的懦夫;你们魏国的将军,个个都
如同脓包、连骑马射箭都不会;你们魏国的官儿们,总说智谋智谋,如今你却败
在我们的智谋之下!魏国无人了,竟然派个女人来与我对敌!哼!你不过是那废
物点心的一条走狗,也敢发次狂言?更何况轻易就上了我设下的圈套,还有什麽
好负隅顽抗?」

  乔云飞眼中锐利不变,道:「封泰人常言骑射无双、战勇莫敌,可往往只不
过是仗著人多战人少、自夸自卖而已。若是让我与你一战,这莫须有的自封今日
便能破灭!」

  二人对视须臾,面颊紧密相贴,如此近的距离,几乎看得见对方黑瞳中自己
的倒影。这赤裸裸脱光了如羔羊般即将任人宰割的人,竟然还能比自己这个封泰
单于更傲更冷更沈,淳维几乎有些震惊于此。须臾他便知这不过是乔云飞的缓兵
之计,笑得益发志得意满:「你凭什麽跟我比武?我堂堂封泰单于,跟你一个女
人过招,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抹黑?你又凭什麽胜过我?凭这个吗?嗯?」说话间
已抬起身子,一手快速又强硬地插入那人紧闭的双腿之下、滑过光滑如嫩豆腐般
的桃谷,一指飞快而娴熟地探入他后庭——「呃!」

  乔云飞双眼大睁,呼吸微促。后庭密闭的菊蕾被强势地侵入,手指微微一勾
,他才想起昨夜戴上的龙肠!

  却原来淳维拘捕乔云飞之后,立时发现此人与那日女子样貌、身形相似之极
。好奇惊异之下,他命人将乔云飞带回己帐,无人处,脱了他衣衫细细查看。昏
睡中的男人肌肤如玉,身形劲瘦,薄薄纤细的肌肤包裹著滑而不腻柔嫩,美若好
女。

  然而分开细长双腿,竟然只是一个男子。淳维探看半晌,不由怀疑起那日焚
香的帐中、自己恍惚间看到的润红花蕊,似是一个幻觉。难道这飞骑校尉乔云飞
,还有什麽姊妹藏身边塞?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对著一个赤裸的男人下身探看半晌
,淳维不由脸上一红、心中一愧,正待起身离开,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一抹金色流
光闪过!

  待他细细看时,才发现这个男子后庭口上,不知如何竟带了一只小巧金环!
淡粉后穴犹如一朵含苞未放地菊蕾,自然地随著呼吸微微开翕,那金环紧紧贴著
穴口内壁,只在偶然之间,让他瞥见。

  20成败(肉沫)

  淳维无意间发现这敌国将军竟然在股间带了个异样的金环,不由得心中惊诧
之极。眼见那淡粉的穴口随著呼吸一张一翕,时而露出流光四溢的金环,时而窥
见其内红润润的壁肉,似乎极其干净,又如女子花蕊般可怜可爱,他竟然不自觉
伸出一根手指头去,勾住那穴口金环微微外拉。

  「嗄……」身中迷药的男子自然难以醒来,然而饱受调教的身子自然而然地
反应,随著这一勾一扯,男子微微低吟,后穴也如一张小嘴般,立时紧紧夹住那
探入手指!淳维大惊失色,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间把手指探入了那肮脏之处。
他立时手指微动想要抽出,谁曾想环绕的菊穴竟自动自发地微微收缩,犹如婴孩
小口吮吸一般含住指头!

  手指被四壁含拢,淳维这才发现原来这男子的后穴似是极为干净,那一波波
涌动的壁肉,犹如潮水般不时收紧、贴上手指,似是温柔的爱抚,又如妩媚的挑
逗,竟是比淳维玩过的女穴,都要勾人!他不由自主停下了抽出手指的举动,只
觉那小嘴一下下吮吸著指尖,似乎带起一股股激灵的痒意,自指尖传上心里!手
指自然而然不退反进,立时被火热温润的壁肉柔柔包裹起来。

  淳维怔怔半晌,忽而一股热液自后穴深处涌出,手指立时避让抽出,那汁液
顿时顺著窄小的穴口溢了一两滴,竟是晶莹透明的淫液!

  封泰国中,虽也有买来南倌、寻些娈童作乐的,不过淳维自小豪迈狠辣,一
贯瞧不起扭捏柔弱的男人,自然从来没有动过男人的心思。然而到底在宫廷权贵
中长大,各种淫奇巧闻及香豔画本,他也曾有所闻有所见。此时对著这从未见过
的景色,这才想道:原来这大名鼎鼎的魏国名将,暗地里竟是一个屈身侍男的娈
童吗?

  只是这一丝丝念头一起,一股灼热的欲火即刻冲杀上来,淳维下腹立时坚挺
。到此时,窥破真相的年轻单于也不再犹豫,粗长的手掌抓住圆润的玉桃搓揉起
来,两指再次探入菊穴,一时深深戳入,一时勾扯著金环。

  叽咕叽咕,水声淫靡;昏迷中的男人自动自发地呻吟浪叫起来:「啊……啊
哈……」

  淳维越发肯定了自己所想:原来自己费尽心思抓住的、数年前让己部屡尝败
绩的,竟然是个浪荡承欢于男子的女人!想到此处,他鄙夷一笑,收回手去,只
等乔云飞醒来再行折辱——有弱点的人,自然轻易便能逼审成功;更何况,昔日
敌人若女人般被自己占有,那股满足及对对方的凌辱,无可匹敌!

  ……数个时辰后,乔云飞醒来,二人对峙之中,淳维已占尽先机。一指探入
菊穴,猝不及防地一番勾扯,便令无力抵抗的男人一阵战栗。

  「呃!」乔云飞双眼大睁,呼吸微促。后庭密闭的菊蕾被强势地侵入,手指
微微一勾,他才想起昨夜戴上的龙肠——这龙肠经过一夜早已紧贴蕾壁,只余下
金环堵在穴口内侧,轻轻一拉就是一股疼痛异样!

  忽然第二指长驱直入,乔云飞立时紧张地收紧后穴,心中既急且羞,又暗自
庆幸:幸好昨日带上的物什,成也萧何败萧何,正是这些奇淫巧物使得他双生的
身子免于暴露,反而是那金环,又让淳维窥破一部分真想。

  「难道你想凭这只金环胜过我吗?原来大名鼎鼎的飞骑将军,人后只不过是
个任人亵玩的男宠而已!哈哈哈!」肆意玩弄柔软内壁的男人笑得狂妄,几番抽
插之下便觉一股湿意自肠壁渐渐渗出。

  乔云飞早已面白如纸,只紧紧咬著唇瓣一言不发,任他亵玩。

  手指灵活地在柔软甬道内探进探出,一忽儿以指尖戳弄嫩壁,一忽儿拉扯金
环,一忽儿又抠挖甚深,男子终于忍耐不住,张开口来无声喘气,淳维见著那英
俊脸庞上的无边屈辱,不由得快意大切,下身急速涨得疼痛起来。

  待到想要探入第三根指头,淳维心中哢嚓一声,这才发现入之无门!小巧的
金环阻住进路,坚硬地守护著柔软的穴口,竟是个只能看不能吃的架势!

  二人同时发现此变,顿时双目交汇片刻,乔云飞终于趁著这转机,勉强提气
喝道:「堂堂封泰单于,便只能凭这下三滥的法子羞辱敌人?莫不是不敢堂堂正
正一战?卑下无耻之徒,徒然勇猛躯壳!我乔云飞此生斩杀封泰兵将无数,忽而
赤、堂杰、莫真之眼、柯查之臂,一生堂堂正正!此际受此侮辱,不过是老天无
眼,让我落入你这有名无实的懦夫之手!既无应战之勇,也无自知之明,颓然螳
臂当车,只会玩些下九流的花招!两年前你大败于此,今日也不过侥幸残喘!我
大魏明主自将御驾亲征,再次荡平你这塞北贫土!」

  淳维原本古铜的脸颊,顿时赤红起来。乔云飞历数数人,都是昔日败在他手
、被他或杀或废的封泰将领。而且封泰土地贫瘠、两年前大败于魏,再再都是他
毕生心结与耻辱。此番被床上一个无力抵挡的男人呵斥,又遇金环阻隔,情热如
遭当头冷水泼过,眨眼间窜上的是无名怒焰!

  「好、好!好个尖牙利齿的飞骑校尉!」

  「哼,既知『飞骑』之名,只会暗地折辱,不敢应战之懦夫,怎能不败于大
魏?」乔云飞一言既然正中见血,便不可能轻易放过,心中暗自祈求上苍,口中
益发锋芒强硬。

  淳维一口气憋在胸口,明知此乃激将之法,却又按捺不下。眼前的男子虽被
自己肆意玩弄,却一声不吭,既不挣扎也不求饶,锐气,反而更盛!那星眸中的
鄙夷轻蔑,如同一枚冷箭直直扎过来,直扎得淳维恨不能重重那手指尚未抽出的
小穴、狠狠将这高傲不驯的男子蹂躏一番,直至他哭泣求饶!

  想到要折服这如鹰般的男子,淳维心念百转千回,必从武力上压得他心服口
服,然后再肆意亵玩,方能解心头之恨。于是他开口道:「陪你玩玩无妨!我便
要让你收回这般言谈,老老实实地跪地求饶!」

  21胜负(小肉)

  重重帐布,将一片宽阔的红土围成了一间四四方方的露天斗场;奔跑的马儿
扬起滚滚尘土,马上竟有两名赤裸著上身的男子紧紧缠搅,一名苍白,一名赤红


  一块块隆起的筋肉上,青筋毕显,无声地弹动。

  两把相格的刀剑快速缠绕出一抹光影之花,白瘦的男子一个偏头,手中剑锋
已直直逼指对方咽喉!

  男子嘴角勾起,轻声一句:「我赢了。」

  久居高位、屡战屡胜的淳维几乎不敢置信,他愣怔看著寸许距离前,笑得云
淡风轻又一派傲然的男子,刹那间心中闪过的念头竟然不是愤怒、胜负与名誉,
而是不可思议的赞誉!

  恍惚一瞬,才发现这男人清明的双眼此刻正牢牢盯著他,仿佛在俯视他的失
败及内心不可控制的赞誉,一股恼羞化作滔滔怒火立刻涌上男人的心头——回味
方才一刻,大意纵容对方扑上自己的马儿,在近身搏击中敌不过对方的灵巧敏捷
,就注定了败负!

  想到此处,淳维忽而一个呼哨,胯下腾云立时人立起来,猝不及防地男子瞬
间大睁双眼,抓紧他的衣襟,手中剑还顽固地妄想控制局势;赤色男子一个后仰
,宝剑落空的同时翻滚下马、摆脱控制。灵性十足、驾驭多年的宝马如未曾驯服
的野马般蹦躂起来;倒跨于其上的乔云飞应对不及、一个翻滚跌落尘土。

  再抬首,形势已然逆转!

  「现在是,你输了。」淳维的弯刀直逼其鼻,扳回一城后才觉惺惺相惜:「
你,不错。跟著我,你要什麽有什麽。」

  直临刀锋的男子巍然不惧,嘲讽似的弯弯嘴角:「吾不与敌谋志。」

  淳维眼角一转,也不再逼,道:「此番我们各有胜负,淳维生平少见敌手,
对将军身手佩服之极。请将军随我入帐中休息,容我款待一番。」

  本以为会再遭逼迫的乔云飞心中一闪,随即想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
他不再逼迫羞辱自己,那便随遇而安罢。跟著淳维进入帐中。

  不多时,一桌酒菜已治好,淳维更召来不少昔日与乔云飞对阵过的将领、部
首一齐用膳。其弟塔卡更是妙语连珠,席上你来我往更是一片欢声笑语,似乎是
打定主意想要怀柔招揽。

  乔云飞问道:「随我一同来的部属……」

  淳维笑道:「好说好说,现下他们都好生生的留住在各个帐中接受款待,必
不会受一点儿刑责。」也不提将人带来面见,也不提放人之事。

  转眼塔卡又岔开了话题弹起女人、酒和马匹,各个将领更是轮番前来敬酒,
俱是笑融融钦佩欢迎的模样,仿佛乔云飞正是他们期盼已久的故友一般。

  好不容易熬到席散,乔云飞正随侍从安排去别的帐篷,坐于席间的淳维忽而
一声问询:「将军可有姊妹?」

  乔云飞转过头来,微微摇头一副愣怔模样:「没有……」

  「……」淳维似乎神思不属,再也不发一言。

  傍晚时分,独自休憩于帐篷内的男子已坐立难安。美酒佳肴好言相待、气力
尽失:他完完全全地被软禁及孤立起来。帐内的侍女寸步不离,几次想要见到随
从、斥退女子的要求,都被无视。

  直至淳维终于姗姗来迟,这才发现男人早已满面通红,似是坐立难安。

  「乔将军可有何不适?」

  「……既为阶下囚,乔某又有何可说?只是这女子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帐,
到底是何居心!」

  淳维这才发现,此人竟一改白日间的傲然宁定,分明是有些气急败坏之迹。

  「何出此言?此侍女照顾乔将军饮食起居,原当不得什麽。若是将军愿意,
甚至可纳为暖床之用。」

  「乔某出身贫寒,不惯他人随身。还请单于让她离开,乔某才好安寝!」淳
维抬眼望去,只见这男子低低垂著头,红霞盖颈、双眼如蒙雾含露,似有什麽焦
急之事。

  察言观色之间,心念陡然一转,淳维转而笑道:「是我多此一举了。沫儿,
你就随我出去吧!淳维就此告辞,将军好好安歇便是!」

  闪身出账之后,淳维却并不离开,蹑手蹑脚地钻入夹缝之中,偷偷以锐匕轻
轻开个小口,查看男人到底有何图谋——只见原本坐卧一侧的男子忙不迭地站了
起来,似乎身中剧毒一般浑身颤抖,跌跌撞撞地四处翻箱倒柜。不一时,男子似
乎忍无可忍,夹紧了双腿捂著小腹不断蹬腿:「啊……」眼见胯下那物高高顶起
个小小帐篷,随著他的举动一上一下的摇摆、时起时伏。

  「!」从未有此窥私举动的淳维大惊失色,瞪大了呆呆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男人打摆子一般的瘫软下来,勉强伸长了手臂扶住一旁的桌椅支撑
。「啊、啊!」刻意压低的嗓音又急又促,男子勉强扶住桌沿,手忙脚乱地抽出
腰带扯开外袍,露出一身月白的亵衣亵裤来。

  只见那胯下亵裤上,一点濡湿,双手滑过、一柄青茎便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
!男子背靠桌沿挺起下身,鼓胀的小腹便就此显形!

  「滋——」男子似是痛苦得满头大汗,「嘘嘘……」不断地搓揉抠挖著青茎
直至那物被揉得紫红,却只滴滴答答漏出一两滴水珠来。

  盏茶时分过去,男子忽而停下手中举动、再次夹紧了两膝,又不断来回挪动
左右腿,霎时又是浑身一僵、紫茎急遽地空空抽搐抖动半晌:「哈啊、啊……」
乔云飞犹如抽泣一般,面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泪珠也顺著脸颊流了下来。

  也未知过来多久,男子反复的犹如自渎般搓揉著阳具,不时又强忍著酥麻痛
楚,以小指甲抠挖铃口;只见尿口渐渐张大得如一枚小小黑眼,那话儿却如同被
堵死一般再也未曾滴落分毫。晚膳时多少美酒下口,此时便都渐渐汇水成河、纷
纷聚拢到益发鼓胀的小腹。

  挣扎间男子早已脱得赤条条如一尾白鹿,灯火下,隐藏于麦色嫩肤下的肌肉
一块块不断隆起、跳动,随即又在颤抖呻吟之中寸寸软化成泥、纤长的四肢时而
收紧、时而伸直,不断交错摩擦著的腿间肌肤似已泛红,「啊——!」男子再一
次维持著双腿交缠的姿势、呻吟中摇摆著白桃战栗起来,双眼早已被泪水洗刷得
犹如明珠般晶莹,透明的涎水自大张著不断喘息的嘴角滴落——恍然间,淳维这
才发现下身处早已鼓胀得发痛!

  似是昏厥似是无力再挣扎,白玉般的身子瘫软在桌边椅上,修长的双腿如蛇
般缓缓绞缠不休,就是如此,男子仍犹自挺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不敢去压迫早
已鼓胀得惊人的小腹。

  也未知静了多久,「喝!」男人忽而一声低吼,挣扎著撑起身来,伸长了手
臂够向桌上、捏起一根细长铜筷,迅雷不及掩耳地捏起那物、竟是插入了自己肿
胀的红紫阴茎!

  「啊啊啊……」压低的呻吟响起,眼见著细长的筷子竟然一寸寸被小孔吞了
进去!

  淳维睁大双眼一动不敢动,只觉心跳如